看着儿子问。 不怪他担忧,实在是亲眼目睹了不下六位考生气急败坏的被家人送到医馆去了。 谢一林道:“爹,我回去睡会觉就缓过来了,晚上过来看成绩,明天再考,要是没有名字的话,还可以早点回家。” “我儿子一定能过,下午我来看,你吃完了好好睡觉。”谢志安对儿子迷之自信的话倒是惹得谢一林笑了笑。 随后想到一个问题:“爹认字吗?” 谢志安挠挠头不好意思的道:“就认识河镇和你的名字,别人说认识这些就够了,是不是?” “爹,回去我把名字写下来,教给您认认,很简单的。”以后也带着教老爹多认几个字总是有好处的。 “成!就是爹太笨了,可别耽误你温书。” 看到老爹一脸的向往,谢一林本来因为考一天试的疲惫,一下子消失了,精神头也好了很多。 自己又不是真的孩子,可不能有懒惰的想法,要知道懒惰是会蔓延的,以后形成习惯的话,那自己会变成…… 那种结果不敢在想下去了,实在是不太美好。 谢一林道:“爹,晚上我们一起来看结果。” 谢志安:“行,到时候我喊你。” 谢一林:拒绝懒癌,从当下做起。 必须的! 回来吃了点东西,把自己的籍贯和名字写下来确认老爹认识了,谢一林就去躺下提前歇着了,接下来还有两场硬仗要干呢。 第一天会筛下一大半的人,这些是第一批落榜的生员。 谢一林这一觉睡的很香,竟然还做了一个梦,梦到前世的高考了,自己感觉考的不错,只是没有看到查询结果,因为被亲爹给打断了。 “小林子,到时辰了,该去考试了。”这是谢志安已经喊的第五遍了。 以往这孩子也没有睡这么沉啊,一定是累的。 哪里知道,自家儿子正在做美梦呢,实在是再不起时间就太紧了。 “爹?不急的,晚一会去不挤,现在肯定人多。”虽然这样说,谢一林也已经坐起来了,脑袋也清醒了很多。 谢志安端过来一碗面道:“吃面,今天的人应该昨天少的多吧,过第一场的有百人,其他人都落榜了,赶紧吃啊!” 谢一林吧啦两口面问:“爹,你自己去看榜了?现在什么时辰了?” “昨晚看你睡的沉就没有叫你,现在到时辰了,外面敲更的刚过去,我数着呢!爹没事,你去考试了,地方还能回来补觉。”谢志安算是第一时间就知道了结果的人,他见儿子睡着了,就锁上门去等消息了,比张榜的杂役到的都要早。 只是这事没有必要和儿子说免得又要为自己担心了。 其实谢一林已经猜到了。 他能做的就是默默的把面条吃了个干净,然后洗把脸去考试。 用最好的考试结果回报家人无微不至的呵护,是谢一林现在最容易做的到的事情。 府台衙门门口 与昨天清晨的拥挤相比,今天就宽松多了,考生太少的结果,就是全部检查完毕,这天色还没有彻底的亮起来呢。 这第二天的考题是杂和言律。 杂是从四书五经里誊出来的,关键是不纯粹,前半句是四书的,后半句有可能接的是五经的话,尤其还要写出来自己的释义,这更是难上加难。 至于言律,嗯,这个仍然放在最后面慢慢琢磨吧。 这一天的时间更难熬,谢一林吃饭的时候还在琢磨题目呢,其他人还有连饭都吃不上的。 收卷的时候有几个考生的白纸竟然空了一大片,再看那几位脸色漆黑的样子就知道没考好了。 回来以后吃了点东西,谢一林倒头就睡,有老爹帮忙看结果,第场尤其难挨。 因为最后一场要一下考两天。 再次被叫醒,已经是第天。 没有意外的,谢一林成功考到了第场,而这一天来考试的只有两百人。 从一千人刷到两百人,这已经可以用残酷来形容了。 当看到题目的时候,谢一林才知道什么叫更残酷。 五个题,数量并不多。 可是,五个题都是策论就有难度了。 这还不算,看看抄写下来的题目,这出题人是相当任性啊。 长搭,短搭,隔章搭,隔书搭,一个没落全出了。 谢一林在心里问候了一下出题人的祖宗十八代就赶紧打草稿了,难怪要给两天时间来考第场,天数少了根本做不完啊。 第一天,谢一林趁着脑袋清醒把五个题的简纲都在草稿纸上列了出来,晚上把给他们准备的两根蜡烛用光了才停,然后在杂役的巡逻下倒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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