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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


手里的一只苹果。让我成为最后一只。他不停地这样想,嘴上没了顾忌也不自觉叫出了声,每个字都黏得能沥出蜜来。

    “杨,杨老师,嗯!”他开始有恃无恐地求饶,“我不行了,要被你,操死了。”

    “叫我什么?”杨剪的重点却在这里。

    “老师……”李白眨巴着眼睛,清亮如水,却像是醉眼朦胧,“老师。”

    杨剪顿了一下,性器刚撤出来大半,龟头正抵在敏感腺体附近,硬得像石头,弄得李白邪火窜了全身,杨剪的声音却少见地多了种柔软的倦意,“小白。”他居然这样叫,笑意很淡,还有点沙哑。

    他放下李白的两条腿,面对面搂着他,带他侧躺下去了。他把李白翻了个面从后面进入,掰开那两片软绵绵的肉,一寸一寸仔细地怼,听人吭吭,像很久以前那样抱怨,太大了,别碰那里,会尿尿。他也还是把这些当耳旁风,该怎么样就怎么样。结果,等小孩儿好容易恢复了点力气,居然还很乖地抬起靠上面那条腿,自己折起来抱着,好让他能操得更深一点。

    这次射完,杨剪没有急着退出去,而是抱着李白轻晃,在这张吱吱呀呀的旧床上。等他摘了套子,恍惚想要抽烟却又把念头扼住时,李白又往后面贴过来,用自己腰下臀上的那个弧度磨他的还在挺翘东西。两人就这样拆开第三只套子,又或是不用套,杨剪忽然又没那么有原则了,只是依然不肯射在他里面……

    两人一直厮磨到天蒙蒙亮,不说话,沉默太久了就眯上一觉,然后很快醒来,方才交合的地方还没有滑开,荒唐地胶在一起,他们深深地亲吻对方,随便哪个地方,再捡回没完没了的拥抱,就像上了某种没药可救的瘾。

    与杨剪身上布满牙印跟挠痕的惨状类似,李白全身掐得都是青紫,膝盖也磨红,早已射不出东西,阴茎短时间内都很难硬了,却还是伏在床上高抬着屁股,两手反剪身后,因快感堆叠而缩起肩膀。最后一只套子就在他屁股里面,隔在他跟杨剪之间。最后一只了。而且那张床眼看着就要不行了,怪声越来越密集,还时不时晃上几下,李白突然间怕它塌掉,慌慌地跟杨剪说,杨剪居然告诉他真有这个可能性。

    那怎么办呢,他们本身就搞塌过一张床,还是在钢铁厂旁边的出租屋里。李白扭身去扯杨剪的手腕,求他停一停,求他带自己换个地方。

    杨剪直接抱他上了写字台。

    书跟材料都推到一边,有一沓掉地散落也不管,李白坐在桌沿,吻痕体液挂得一塌糊涂的两条腿大大地打开着,自己拨弄,保持着柔软,就等杨剪把他插个透。

    杨剪却没有急着再来,只是贴近他,扣住他撑在桌面上的双手,凝望他的眼神像在沉思。

    “我不累,”李白的声音像是吞了一沓儿砂纸,却柔柔地笑着,“我开心死了……”

    “别老说死。”

    可我就是要死了啊,我在和你道别,我还想带你去山上飞一会儿,想被你拉着在这雨后凝结的空气里游一趟泳,想飘在北极的暴风雪里,看看那雪片是不是真的像炮弹……你就像太阳下绿紫相间的光晕一样让我晕眩,我把所有,所有,还能拿得出来的柔软都给你了,我在和你道歉。

    我在和你道别。

    “最后一个套了,”他垂手,摸了摸那个翘在自己跟前的大家伙,“今晚我们做了几次?按你来算的话,是六,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杨剪静静把那套子摘下,结都没打就随手丢在地上,拢住他的腰,从浅处开始,格外认真地进入他的身体。

    杨剪还亲吻他的耳钉、耳环、唇环、舌钉……甚至是眉毛上最不易发觉的金属小点。一共三个,杨剪一个也没落。

    李白的眼睛已经哭干了,却又莫名生出股泪意,他推杨剪的肩膀:“你像刚才那样,凶,嗯,凶一点……”

    “我不该温柔一点吗?”杨剪在他肩头深吻,“你是个病人啊。”

    “不要,求你……让我疼,弄伤我!”李白两腿卡在他腰侧,跟着颠动无力地晃,手也在杨剪心口划拉出意乱情迷的线条,“多留点痕迹,好不好……最后一次了,以后没有……”

    “最后一个套,我没用完就扔了,”杨剪定定地说,突然用重了力气,搞得李白眼神都涣散了几秒,“没到最后一次。”

    “我明天,就走,”李白一个劲儿摇头,他鲜少听杨剪说这种毫无逻辑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那句符合逻辑的永别,“就是,你太温柔了,我太有病了,对不起,对不起……”

    杨剪捂住了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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