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给她笑得脸黑红黑红的,不好意思看她,直点头道,“能,当然能!我明儿一早过来,小嫂子你就在部队门口等我,回头我捎带你。” “谢谢你啊。” 林砚秋下车,客气的朝他挥手,目送卡车离开才进家属院。 站岗的哨兵见到她,从站岗亭里递出封信交给她,说是南淮那边来的家信。 林砚秋拆开了,边走边看。 信是程家述大哥写的,说老家那边有亲戚要过来小住,难听点,就是来打秋风。 这事在家属院太常见了,连皇帝都有几个穷亲戚,何况是程家述这样从农村飞出的凤凰男,舅舅姥爷七大姑八大姨全是农村人,见他发达了,稍微沾亲带故的,那能不想来捞点好处么。 只不过当下林砚秋缺乏经验,也没多想,来就来吧,大老远的,总不能把人撵回去。 而且她心思也不在这上面,她忙着呢,回来看看几个萝卜头,明天还得赶早再去医院,现在两边都是大宝贝。 还没进家,远远的,就看见大宝跟大院里的几个孩子在玩,脏的跟泥猴似的,他也看见林砚秋了,立刻扔了手里的铁钩,高兴的飞奔过来,抱住她一条腿。 “妈!” 仰着小脑袋,眼睛亮亮的。 林砚秋平常挺爱瞎干净的一人,这时候也不嫌萝卜头脏了,弯下腰,狠狠啵了下萝卜头脸蛋,问,“二宝他们呢?” 大宝道,“在大旺家,我不爱跟他们玩,就自己出来了...我听大旺妈说我爸受伤了,是真的?” 林砚秋走之前没跟他们说,她揉揉萝卜头脑袋,微微笑,“已经没事了,过几天就能回来。”说完,拉着他小手回家。 尽管林砚秋只离开两天,可在萝卜头们的眼里,感觉像长达两个世纪那么久,黏人黏得不行,一听她说明天还要走, 小宝撅着个嘴,都能挂油壶了,也不吭声,走到墙角,面朝着墙,就丢个小背影给你,让你自己体会。 林砚秋快稀罕死他这个小模样了,蹲在这位小大佬身后,好言好语的哄了几声,不管用。 没办法,她只能把程家述抬出来,外强中干道,“你爸说啦,你要是不听话,他回来就拿水管滋你。” 小宝,“......” 大约是冷水澡支配的恐惧,小宝犹犹豫豫回了头,全然不见刚才的傲娇样儿,憋着嘴儿道,“听话,小宝听话。” 林砚秋强忍着笑,板脸嗯了声。 晚上,林砚秋先把几个萝卜头弄上床,才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这两天在医院,她都没地方洗,每天晚上窝在躺椅上,睡也睡不好,要是搁以前,以她娇气的性格,早撂挑子不干了。 可谁让男人是因公受伤,还是救灾这种,让她把男人晾在那儿,她心里也不安呀。 洗好澡擦干头发,又收拾了几件干净衣裳装包里,才躺倒睡下,一觉到天亮。 怕几个萝卜头唧唧歪歪,林砚秋都没等他们睡醒,去对门刘素梅那儿交代了声,就偷偷跑了。 到部队大门口,解放大卡都停在路边了,林砚秋赶紧跑过去,不好意思的冲司机笑,“你等久了吧。” 边说边从包里拿出还热乎乎的馅饼,递给他,“我邻居早上刚烙的,还热着,你也吃点。” 司机本来还等得有几分不耐烦,可伸手不打笑脸人,哪还好意思再说其他,又吃了块馅饼,心里头都热乎了。 途径荆县,特意绕了段路,把车停靠在医院附近,笑出一口大白牙,“小嫂子,你穿过这条路就是医院,不远,我估摸着也就走几分钟。” 林砚秋笑眯眯应声,朝他挥手。 前两天来得急,她没注意,医院周边的小巷里居然有卖病号饭的小推车,正会儿是中午饭点,有几个人从小巷里出来,手上端的饭缸子腾腾冒热气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