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陡转的局势而怔得哑然,却没多问,一脸茫然地幻出饮血剑。 “握紧了。”老祖对她轻柔浅笑,稳稳握实她正握住剑柄的手,奋力高举。 “饮血剑?是族王的饮血剑!!”有人指着上方大喊。 众人闻声,俱凝目观望——那由千百鲛人的鲜血淬成的饮血剑,在灼日下映出鲜艳红光。 饮血剑似共鸣众人高涨的热情,剑身上错综的细藤不住耸动,红光顿时暴涨开来,竟刹那铺开数丈光芒,耀眼夺目! 大家看呆了去,惊呼连连,鼓手称好。 不知谁带头喊了句:“族后寿与天齐!!” 这声方落,四周静了一瞬,随即口号如雷,响彻山谷林间,震飞树梢莺雀。 楠艾被这声声呼喊感染得双目盈润,何曾想过,有一日自己会站在金乌神族的祭典神台上,受众族人的拥护。 她抬头,对老祖粲然一笑,小孩般十足开心的模样。 带笑的眼中噙着泪,泪花在阳光下潋潋放芒,仿佛缀在她眸中的剔透晶珠,闪闪发亮。 夺目的美令老祖一时心动,指尖挑起她下巴,一个侧身,将她挡在自己身躯下,弯身毫不避忌地落下一个吻。 他身形高大,将两人的举止遮了个彻底,但台下众人仍知道发生了什么,个个嘻嘻哈哈暧昧笑逐。 更有孩童天真地问:“族王怎么将族后给挡起来了。”更是惹得大家喜笑不断。 而在场,唯一绷着一脸沉色的,便是如何也没料到凶卦竟能顺利封后的姞灵。 一旦封后,族王在世一日,族后的地位便仅次于族王。 姞灵漠然看着前方脉脉相视的两人,他嘴角淡淡的笑意十分刺眼,他从未对自己这般笑过…… 不,他曾有过天真可爱的笑容,在他幼年时期追着她唤‘娘亲’时,可一切早已回不去。 姞灵心口堵着什么,她别开视线,他的喜悦,大概也无需她的祝福。 *** 封后入谱之后,老祖随长老们和姞灵去往先祖洞府祭灵。 老祖让姞元暂带楠艾回族王殿,等祭灵结束,他便带她回归墟。 正是天藏火轮,余晖将林间景物拉成斜长的影子。 两人在晚霞中漫步,楠艾不经意想到饮血剑,侧着脑袋问姞元:“饮血剑不是一般的仙剑吗?”否则金乌族人见到这剑,怎会个个眼中大亮,兴奋不已。 姞元一听便知究竟,该是姞玄一直未同她言明此剑意义。 他笑着看向她:“每一任金乌族族王皆有一把饮血剑,此剑乃族内剑师锻造,为族王的定情信物,定此生挚爱,至死不渝。” 楠艾脚步倏然顿住,欲启口,却整不出话来。姞元的话已将她脑中扫荡个空白,耳边反复响着那两句——定此生挚爱,至死不渝。 字字如巨石般砸落心湖,砸出个百丈巨浪,久久难平。 姞元弯身瞅了她一眼,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不会一直都不知道吧?” 楠艾回神看着他,木木樗樗的样子已然回答了他的话。 姞元拍着她肩头笑得欢:“他这点性子倒是没变啊。喜欢什么,口中不语,只默默做。我还记得他小时候喜欢一只小白猪,可那小白猪又生性好动,不愿被他圈养在屋子里。你猜他如何?” 小白猪?楠艾只觉得这东西听着几分耳熟,却忘记在哪儿听过? 姞元继续道:“他每日出去喂它食物,直到发现它最爱的食物是红蒲草,他便将那满山的红蒲草施法隐藏起来。于是每日摘一些喂它,再三日喂一点,最后半个月才喂一次。小白猪受不住,最终就住进了他屋子,才得以每日吃到心爱的红蒲草。” 楠艾听得眉梢抖了抖,这听得怎么觉着......跟她的经历有几分相像? 她当初立志要修仙,而后为了顺利修成仙,一步步妥协在老祖看似并不过分的种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