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次屁股需要我都说出来吗?你干的那些龌蹉事情难道还少吗?你要杀了我是不是?来啊,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 “死到临头还嘴硬,你看我不打死你!”李文强一下子扑了上去。 事情越闹越凶,隐隐有收不住的架势。 此时,什么礼法,什么章程,什么身份,什么面子……所有的一切都被抛到脑海外去了,谁还会在乎这个,出了这样的事情,里子面子全都不要了! 李家兄妹本就互相看不顺眼,两个人又都是极品的蠢货,当下打起来了,小青倒是忠心,在一旁死死的拖着李文强,被李文强踹得倒地不起,有几个好心肠的上前劝着架,拉拉扯扯,更多的却是在一旁看热闹,瞎起哄。 严如是面色铁青地站在一旁,不曾阻止,也不曾开口,而是微眯着眼睛,嘴唇抿成了冰冷的弧度。 安宁郡主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连连乍舌,见过蠢的,可是蠢成这样的兄妹,还真没见到。 她正发着呆,突然一个花瓶向她飞来,一个黑影一闪,将花瓶接下,将她往身后一带,一双冷峻的眼眸看向她,“郡主小心。” 安宁郡主抬头,正对上一双满是寒气的眸子,不禁一怔。 张澄泓长得甚是清秀,白皙的皮肤,清润的眼,眉宇间还带着书卷气息,她以前还曾私底下笑过他长得跟个女人似的,半分男子该有的硬朗都没有,可是今日见到的他,完全颠覆了她记忆中的印象。 这人……怎么如此多变? 张澄泓见她肆无忌惮的打量着自己,眉头又是一蹙,对这个郡主,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厌恶,只是因着她的主动站出来而高看了她几眼,寻常女子若是见到这样的情景闪避都来不及,她却不顾一切的往前冲,想来也是为了昭华公主吧,这倒是一个有情有意的女子。 张澄泓一念至此,对她的态度又和善了许多。 事情闹成这样,醉霄楼里里外外围了好几圈,闹哄哄的,遇到这样的大热闹,便是掌柜的再怎么阻拦都没有用,百姓们瞧见有热闹可见,一个个的凑了过来,在听到这热闹还是跟朝阳郡主和平西侯世子有关,更是激动不已,一个个只恨不得自己长着三头六臂,能给飞到屋子里去将这振奋人心的情景瞧个清楚。 门外的,楼梯口的,大堂里的人瞧不见里面的情景,急得满头是汗,一个个的伸着脖子扯着嗓子追问,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屋内的人趁着空档将话儿往外传,这事情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传到最后已经完全乱套了。 事情传到李太傅耳中时,他气得砸了手里头的佛珠,他女儿出了这样大的事情,丢尽了脸面,他此刻去做什么?被人当笑话看待吗? 他一挥手,吩咐下人去将那不争气的东西领回家,自己则率先去寻父亲,这件事情必须有一个结果。 等巡城御史带着兵马赶过去的时候,已然被面前的情景惊呆了。 这是……闹饥荒了还是在造反吗? 这叫什么事! 好在这是京城,律法最严明的地方,百姓们虽喜欢看热闹,却也害怕官兵,等当差的来赶人的时候,他们一个个的皆一步三回头的散了,不敢再继续逗留,虽说法不责众,可这件事情毕竟事关皇家的颜面,看热闹是一回事,保住小命又是另外一回事,谁知道官兵们会不会突然抓人,若是为了此事进了牢房就得不偿失。 更何况,该看到该听到的热闹已经差不多了,已经够他们茶余饭后谈论许久。 消息是最后传到佛安寺的。 彼时,公主正缠着秦默教她轻功,她非说自己学会了盖世神功,闹着要从屋顶上跳下来,岂料她的脚刚一离开屋顶,便如掉了线的风筝往地上砸去,若不是秦默一直守着她,在最要紧的关头将她抱住重新飞了上去,只怕她早已摔成一瘫肉泥。 秦默原以为公主经这一吓,会就此放弃“飞鸟梦”,可没想到公主反倒来了劲,非说刚才只是意外,她是真的会飞,一定要重新试一次,他又哪里知道,公主这般只是想找个借口让他抱她,更加亲近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