琶声听到有点腻了,她忍不住问道:“这里就是来听琵琶的吗?” 男人愣了愣,笑道:“自然不是。”见小姑娘眨着大眼,一脸单纯无害,纯粹好奇的模样,他平时的那套说辞自然是拿不出来的,他委婉地说:“我们这里的每一位主,都有着自己的特长,每晚展示完他们的个人技能,台下台上的人打赏过后,便会由他们的个人意愿决定要不要......” 等了好一会儿,男人都没有继续说下去,向晚意身子前倾了一点,追问道:“要不要怎样?’ “要不要挑一位客人春宵一刻。” 本意是怕小姑娘听着会害羞,但面前这位主听完之后,那满是笑意的脸,还有那闪闪发亮的眼睛和合不拢的嘴,是什么情况? 向晚意感觉到自己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一颗小心脏跳个不停,满脑子期待着什么刺激的画面。 她摆了摆手,示意男人出去,“你去忙吧,我自己玩就好了,你站在这里我总觉得有些拘谨。” 男人目光复杂地看了她一眼,随后转身出门,还善解人意的把门关得严严实实。 向晚意趴在栏杆边,一双眼睛不带眨的,就等着琵琶声尽时众人的表现。 大概半盏茶后,白净修长的手指收了回来,一个小男孩急急拿着个大箱子在席间四处奔跑,没过多久,大箱子放得满满的,上面的东西似乎快要溢出来一般。 向晚意摸摸兜里,空空如也,脸上闪过一丝懊恼的神色,嘴里嘟嚷道:“这出门太急了,一分钱都没带。”顿了顿,她又补充道:“不对,是那妖君太抠了,我来这么久,半分钱都没给过我。” 眼前突然多了一捧金叶子。 看到钱的双眼一亮,下意识地看往手的主人,目光一凝,无由来地生出几分心虚,结结巴巴的:“妖君,怎么是你?” 纪镜吟把那捧金叶子放在她的怀里,排眉示意她往下扔去,他身态慵懒地靠在一根柱子边上,双手抱在胸前,精致的眉头轻抬,目光似浅非浅,懒洋洋地说:“怎么了?不给你钱又说本君抠,给你钱又不要。” 在他若有若无的压迫下,向晚意随手把那捧金叶子扔下,堂下顿时一片哗然,在这个两片金叶子就能买一座房子来说的地方,她刚才的行为可以说是疯狂得很。 弱美人抬眸朝她一笑,声如其人,有一种病态的柔弱美,“谢姑娘。”随后,他媚眼如丝,一双眼睛包含着无限的春情,“不知姑娘是否愿意——” “她不愿意。”一道低沉的声音自向晚意身边响起,随后声音的主人把她拉回里面,堂下众人的眼里一黯。 弱美人也有点失落。 气鼓鼓的被纪镜吟拉了回去,她试着抽一抽手,挣脱不了。 一跺地,赖在原地不动,叹了口气,“妖君,你到底想干嘛?” 面前的人停了下来,松开了她的手,他的脸上没有太大的表情,薄唇紧紧抿着,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她的脸上,语带怒气:“本君问你干嘛来着?你一个小姑娘家家跑来这种地方做什么?这样合适吗?” 向晚意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很有底气的说:“我来长见识啊。”抢在他接话的前头,她凑到他的面前,仰着头,“我天天闷在你的宫里都快闷死了,你不让我出来透透气,我都发臭了。” “你出来透气透到这种地方?”他瞪着眼睛,怒气不自觉地溢了出来。 本来就不满他这个性子,一时把她放养,一时又想着把她圈养一般,她双手往胸前一抱,侧过头来,语气冷漠:“关你什么事,本族长是投靠你妖界了,也答应了住在你偏殿里一万年,其他时间又没有卖给你,你凭什么管我啊?” 纪镜吟绕到她的面对,很多时候他的情感都是内敛的,不会像如今这般像火山爆发全都涌了出来,垂眸望着面前的人儿,“你一日住在本君的殿里,便一日都是本君的人,言行举止都给本君规规矩矩的。” 向晚意翻了个白眼,轻笑一声,语气带点嘲讽:“妖君身为妖界之主,自应日理万机,我劝你还是把时间放在正事上面,我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你就别瞎操心了。”顿了顿,她又补充道:“如果妖君喜欢管人,那对不起了,我可不是一个爱被管的主,不过你另一个偏殿的人估计很乐意被你管,你就别把时间浪费在我这闲杂人等上面了。” 纪镜吟感觉这辈子都没试过生这么大的气,望着面对炸毛般的女子,一股力不从心的感觉充斥着心间,“本君爱找谁,是本君的自由,何时轮到你来管了?” 向晚意一脚踏在边上的椅子上面,气场上面增了几分,她微微往前倾了倾身子,怒气冲冲地说:“那我喜欢去那里,也是我的自由,何时论到你来管了?” “你给本君讲讲道理!”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