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在暗中观察。 过了好些天,随着帝君和他隐匿的地点越发接近,他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身上的龙气有些奇怪。 他那时还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也就只是一个疑惑而已。 直到感知到向晚意的异样,他才突然想通过来。 帝君的龙气不能说是弱,他是淡,淡得像是只有本体的二分之一,但又如本体的一样的强。 到了这个时候,他才明白过来。 要怪的是,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帝君学会了这招禁术,把自己的本体分成两半。 但其实,这样做并非没有风险,一荣具荣,一损具损。 只要任意一方的本体殒灭,另一边的本体也会随之殒灭。 龙族虽有上天的庇护,但也不代表可以随意挑战上天的权威,使用违禁的术法。 只要使用了禁术,他便等于是失去了上天的眷顾,在这一点最大的体验为—— 一旦元神殒减,魂飞魄散,再也不能让之前一般,花上上十万年的时间,散落在天地间的精魂和精魄被重新养成,在偶然的机会重新回归世间。 所以说,帝君只要再次殒灭,他便永无复生的机会 等于是把命来赌一场。 只能说,帝君对自己很是自信,他赌上这一把让纪镜吟和向晚意死,只要他们死了,这天地间再无威胁到他的人事或物存在,他有没有复生的可能都不在重要。 看着面前的帝君,他的心里还勉强算是踏实的。 因为只要帝君一天还在他的面前,就代表向晚意还活着。 以帝君的性子和行动来判断,只有他们之中其中一人殒灭,他便可以重归本体,合二为一,集中所有的法力来对付他们另一个。 向晚意找到了龙心和龙筋,她给他发了讯号,他知道。 但是龙心和龙筋外面渗出来的力量只能保她一时,而且最多也是一种拖延时间的行为。 当务之急,他还是得回去。 他现在很清楚地知道, 可是,帝君像是拦路虎一般,死死缠着他。 他的心乱,而帝君的心静,这样一对比,帝君便很容易找到他的弱点或者破绽,从而攻之。 帝君当前的目标是在她的身上。 帝君想要凭半体来重伤他,有可能,但是想要杀他的话,不可能。 所以,他明白帝君的想法是:先解决向晚意,一来他必定会心神大乱,二来帝君也可以调动本体上下所有的真气与他一拼。 他身上的伤随着时间的增加,只会越发增加和放大。 他的时间没剩多少。 腰间的小东西像是察觉到他的焦虑,轻轻地叫了一声,纪镜吟眼角余光瞥了牠一眼,眼里多了一分柔光,动作温柔地抚了一下牠的小脑袋瓜。 一句话不知道是说给牠听还是自己听:“放心,我们都会活下来的。” 下一瞬,腰间的腰带轻轻震动了一下,纪镜吟嘴里念了一道诀,那边传来的声音瞬间变得只有他才能听见。 “纪镜吟。” 闻言,纪镜吟不由得愣了愣,这个名字,听在耳边心里突然重重地跳了一下,脑海里好像想要浮现些什么出来一般, 这个名字里彷佛包含了许多许多的过往,浓重得让他眼眶有点发酸,脸上多了一抹湿意的感觉,他伸出手来,轻轻擦了一下,指尖上面多了几分晶莹的湿意。 心里忽然感到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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