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在河叫来这里,又没注意在河的情况。现在弄得在河受伤了,他真该死! 朝天矫下半身以往下探着可以踩的地方,往下一看坡陡几乎成了直线,下面还堆满了各种小石头,他紧抿着的嘴唇,苍白的吓人。 正当朝天矫快要放手往下滑的时候,上面强有力的拉扯,直接把朝天矫拉上来了。 朝天矫睁着被泪水浸润的眼睛,朦胧中熟悉的脸孔在摇晃。 “天骄,你怎么了,还哭了?”洛在河心疼看着朝天矫苍白无血色的脸蛋,手指轻轻揩去他嘴唇咬出来的血迹,声音异常轻柔,似乎怕再次惊吓到朝天矫的备受惊吓的小心脏。 “在河,你没事吗?”朝天矫还没来得及消退的担忧伤心和震惊疑惑混杂在一起,显得有点搞笑。 “我没事,刚才是你在叫我吗?”洛在河听到朝天矫的惊慌的叫声,这才赶着过来的。 朝天矫用力握住洛在河的手臂,热热的,是本人没错了。他眨巴着眼睛,努力把眼睛瞪得最大,那里就是灰色的身影呀。 “在河,你看那像不像个人,灰色的,跟你今天的衣服颜色是一样的。”朝天矫强调着说。 “那里吗?是堆柴火。天骄,你的眼睛是不是有点看不清楚呢。” 真的不像吗?朝天矫看一眼洛在河,再看一眼那里,咦,好像是堆柴火诶!刚才他是看错了吗? 朝天矫不好意思松开他的手,趁着转头的缝隙擦掉了泪水,咦咦!又像了。他眼睛真的不好了! “刚才我听见声音,还以为你要摔下去了呢。” 洛在河复杂看着朝天矫,这傻小子是慌得心神都乱了吗?他知不知道往前一点,就有条小路下去,他知不知道这样下去他很危险的,可能救人还搭上自己。 洛在河把想法说了一遍,朝天矫无辜眨着眼睛,还有这番操作吗?他不知道! 瞧着朝天矫无辜认真的神情,洛在河有种奇妙的直觉,即便她表现的强大,朝天矫依然还是把她当做一个平凡的人,担心她受伤吗。为此,洛在河的心河里泛起了阵阵的波澜,可真是个小傻子。 “在河,我们回去吧。”朝天矫还心有余悸,就没想着要继续走下去。而且他尝试过差点失去的洛在河的滋味,现在他改变想法了,他想和在河在一起,即便以后在河远离了他,他还是愿意尝试。 想通了的,朝天矫握着洛在河的手掌,脸蛋浮起了红晕,微低着头,似乎不好意思直看着洛在河。 洛在河愣了一下,天骄今天还真主动,他不怕被人看到了吗?不过这挺好的,她反手握紧朝天矫的手。 身心通畅的朝天矫刚走到知青点的时候,门里传来的声音不禁让他驻足倾听。 “许经,你是说洛在河的爹在外面养女人了,还有一个小男孩。”男声惊讶拔高了,似乎不可置信。 “没有的事,只是误传,我只是让大家乐呵乐呵的。别当真。” “无风不起浪,肯定是真的,洛在河的爹肯定想要个男娃来传宗接代,要不然就断了香火了。” 听着的朝天矫疑惑了,有在河,洛家怎么算是断了香火呢。 “洛在河一个女同志,肯定嫁出去的,那不算断根了还算啥?” “萧红同志,被乱说,传播封建。女同志也能顶半边天!” 在河,是同志,朝天矫几乎被这个消息淹没的理智,脑子晕乎乎的,在河是姑娘?!在河是姑娘!! 在河她骗了我了,朝天矫起初的欢喜几乎淹没了心海,可是紧接着被蒙骗的愤怒袭来,他想要冲动走进去,揪着他们的衣领质问,但更想当面跟洛在河质问! 朝天矫转身,先是急速快走,后面小跑起来 了,他一经过,在旁边扬起了一阵风,摇动了路人的帽子,让路人不由嘀咕,这人咋回事,急着去投胎吗。 快跑着的朝天矫,心分成了两半,一边是开心狂喜,一边是疑惑愤怒,两者相互交杂,指控着朝天矫的全部的行为,现在他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质问洛在河为什么骗他,骗他很好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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