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量,外勤都没出过你跟我扯他会分析刑事案件了?” “您的意思是,有人在背后指点付教授?”刑从连神秘兮兮地反问道。 “刑从连!”老局长真是气不打一出来,“昨天,有人向上级举报,说宏景市局利用编外人员参与办案,严重影响程序公正性和警队纯洁性!” 刑从连皱了皱眉,也真是奇怪了,就他昨天把林辰铐进警局的功夫,马上有人向上级举报了? 这是什么毛病? “付教授不是您通过正规手续聘用的顾问吗?”刑从连继续装听不懂 “白痴,当然不是付郝!”老局长被气得够呛:“你抓谁不好偏要抓林辰!” “果然是林辰吗?”刑从连定定地看着局长,“林辰是谁?” 老局长望着下属认真的眼神,才意识到自己落入了对方反讯的圈套。 “年轻人不要太八卦!”老局长强作镇定饮了口茶。 “还有人因为林辰,特地向我们上级打招呼?”他说话时,也有些不确信,“我昨天只是带林辰回来做个笔录,如果不是我们局里有人认出林辰,就是有人通过内部联网得知了这个消息,能这么快反应必然是因为他的名字上了黑名单……”刑从连边说,边看着上司的脸色越来越黑,“他之前也是警察吗,如果不是警察,就是警方曾经的顾问吧?” 他说完,希冀能从上司的神色上分辨出一些信息,不是老头除了脸色不好看之外,连个眼神都不肯给他看见。 “你今年八十吗?”老局长的茶终于喝光了,他放下杯子反问。 “离八十那是还差一点。” “滚滚滚,没事别跟个老太太一样八卦!” 刑从连终于还是没问出什么,他整了整衣衫,站起身:“其实,您的意思是,让我必须把林辰排除在案件侦破工作之外?”这虽然是疑问句,但刑从连语调很平,反而更像是冷漠的陈述句。 他说完,转身就走。 “站住。”老局长忽然抬起头,望着下属笔挺的背影,说:“咦,我刚有说什么吗?” 反正像老头那样的老油条,遇事绝不会暴露出内心的真正想法,又何况从他嘴里套出关于某人的背景? 刑从连坐回自己的位置,窗外暴雨倾盆而落。 雨丝很细很密,然而也很急切,被狂躁的风一吹,伞柄便东摇西晃,甚至连人都没法站稳。 他收起闲心,开始翻阅刚放在他桌上的的现场勘查报告。 基本上他能读懂这份报告上的每一个字,却无法读懂报告背后的东西。 医院穿戴整齐的男尸、水果店伤人案、死去的老人、公园断裂的吊环…… 这一切,似乎毫无关联,却又因为沙子,紧密又牵强附会地联系再一起。 他不可遏制地想起那位安静的宿管,想起对方平和的双眼和极度镇定的言辞,他非常想站起来、冲入雨幕、跑到对方面前,问一句:“你到底知道什么?” 他这样想着,随即便站了起来,他拿起钥匙,提上外套,走出警局,正当他想跨入雨幕时,突然间他看见风雨中,四野茫茫,有人自远方而来。 那人身形单薄,撑着把黑伞,伞骨一边有些塌陷,整张伞面被风吹得摇摇欲坠。 然而吧握伞的手很稳,那走路的不乏很稳,甚至连落在伞面上的雨水,都发出沉稳的声响。 望着从雨中而来的人,刑从连忽然想抽一支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