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理由提出警示呢?你不要忘了,当我们示警时,周瑞制药和沈恋都会有所反应,沈恋可能掌握很多危险物质,开始向投毒怎么办?” “那我们先抓住沈恋,再向民众示警?” “去哪里抓,抓不到怎么办?” “照老大你这么说,这就是一盘死局!”王朝很烦恼地撸着头发,“而且还因为我,把事情弄得一团糟。” 黄泽反应很快:“刑从连你什么意思,你现在是真的不准备上报主管部门寻找解决方法,向民众发出警告,并大规模通缉那个始作俑者,沈恋是吗?” “你安分点。”刑从连很不耐烦安抚了黄泽一句。 “刑从连!”黄泽拔高音量。 林辰说:“黄泽,你有没有考虑过这里的问题,如果我们在不明真相时贸然对民众发出预警,会造成多大规模的社会恐慌?而如果这种恐慌,正是凶手想要看到的呢?” 黄泽神色一凛,像是想明白中间一些关节,他敲了敲茶几,冷冷道:“所以你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止口不提沈恋的问题,就是因为害怕民众会因此恐慌?林辰你知不知道,未经通报擅自向公众隐瞒信息,出了问题你要担多大责任!” “多大责任我都担过。”林辰平静道。 黄泽非常愤怒:“你太自负了!” “黄督察是来吵架的?”刑从连声音里听不出喜怒,“要不我让王朝陪你吵一会儿。” “为什么是我啊老大!”少年人很不高兴地说。 就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氛围中,小詹先生弱弱地缩在角落,举起手:“我……我能不能先走。” “不行!”黄泽、刑从连异口同声道。 “那……那我能说说我的意见吗?”小詹先生再次开口。 “请说。”刑从连很客气地开口。 “我就是觉得,从科学的角度来说,现在你们觉得原始tern有问题时凭借猜测。别忘了,当年的脑康宁,也是通过药监局检测的,所以……是不是要稍微依靠实验室实验……证明……证明……我也不知道要证明什么。” 刑从连点头:“小詹先生是化工方面的专家,对案情也相对了解的比较深入,我们想请您主持对tern的检测工作。我们昨晚在案发现场也提取了一些相关物质,希望您能尽快完成比对。”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水平不行的,有这么多专家在……”说话间,小詹先生突然目瞪口呆,“什……什么,昨晚案发现场……你们说的,不是烧烤摊丧尸咬人?” 小詹先生说着,不由得坐在地上往后靠去,差点失去平衡,一头栽倒在地。 刑从连看着年轻人,对黄泽勾起唇角,意思是:知道正常人会有什么反应了吗? 黄泽脸色铁青,愤怒起身,朝洗手间走去。 刑从连没有再理睬黄泽,他敛眉思索片刻,尔后向王朝开口:“无论是谁在医院处方库里做的手脚,他们想要的不过当有人查到药物问题时,能有个预警,会这么做的最有可能仍旧是周瑞制药。你按刚才的计划,开始下载病例,既然他们想知道是谁,那我们就明确告诉他们是谁。” “不需要反追踪在医院处方库里做手脚的人?”王朝问。 “这种小事你自己看着办,不要请示我了。” “哦哦。”王朝说话间,又像突然想起什么,“可是老大,如果周瑞制药知道我们已经咬上了他们,开始大规模擦除犯罪证据怎么办?” 刑从连认真道:“你要清楚,就算我们没发现他们前代药物的问题,周瑞制药也不会留什么把柄给我们,更何况他们还可以把问题完全推在沈恋身上,打打苦情牌上下活动一下,说不定还能渡过这一关。因此,要制裁周瑞制药,我们必须证明他们的管理层在明确知道tern有问题的情况下,却没有及时上报通知药物主管部门、停止生产,不仅任由有毒药物流通,还试图通过。” “可这我们怎么证明这个?”王朝又要开始咬大拇指。 林辰没有说话,只是看了少年人的电脑一眼。 王朝倒吸一口冷气:“你们不会是要做局坑周瑞制药吧?” “怎么会,我和你阿辰哥哥不是这种人。”刑从连冷笑着说。 王朝迫不得已咽了口口水,最后问道:“可就算我们能给周瑞制药挖坑,那要怎么把沈恋挖出来?” 从一开始到现在,林辰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怎么把沈恋找出来。这个女人就像根难拔的刺一样扎在喉头,她甚至几乎是隐形的。他们当然可以如黄泽所说,像全社会发出通缉令大规模通缉沈恋,用人海战术把她翻出来。但问题在于,烧烤中发生的事情实在太过骇人,他们根本不知道在沈恋被真正抓捕归案之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