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陈阑诡异地笑声突然停止,皮鞋走在地板上发出的“哒哒”声。 杜若听着声音,心脏扑通扑通的快速跳动,杜若想让自己安静下来,可马上到来的危机感让她难以安静下来。 “多么美妙的声音啊!”陈阑仰头闭着双眼,一副陶醉的表情,张开双臂,原地旋转一圈,“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陈阑双臂抱住自己,“啊,我的,我的,我的——心脏。” 陈阑最后两个字一落,猛地睁开双眼,一只手变成利爪,瞬间抓向杜若心脏处。 杜若双目睁大,嘴唇微张,听到利爪刺入的声音,感受到一阵剧痛。几滴汗水顺着脸颊趟下,杜若忍受剧痛,把到嘴边的痛呼声憋了回去,贝齿咬紧下唇,下唇被咬得发白没有血色。 “你为什么不叫,你应该惊恐无措、痛苦难耐、精神崩溃、惨叫祈求。”陈阑的利爪cha进杜若胸口,一动不动,眼中充满恶意,“没有声音哪有乐趣可言,你叫一声我让你死的痛快点,不然。” 说着五指突然缩紧,陈阑看到杜若豆大的汗珠滚落到地,越发用力“叫啊,叫就不痛了,你叫啊!” 杜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发出虚弱的声音,陈阑好奇地凑过去想听清杜若在说什么。 “呸。” 杜若虚弱地冲杨澜呸了一声。 “我就不应该和你在这浪费时间!”杨澜狞笑着掏出杜若的心脏。 杜若因着剧痛瞬间晕了过去,让人奇怪的是杜若心脏掏出刹那没有流出一滴血,杨澜看着手中还在砰砰跳动的心脏,迫不及待地准备吃掉,没有注意到这种奇怪现象。 就在这时,心脏突然显出被包裹在外的金线,一层又一层,金线突然冒出刺眼的金光,陈阑拿着心脏的手被金线灼痛,一下子把心脏扔掉,可心脏却浮在半空中,没有掉落在地。 陈阑使出各种法术都没法止住疼痛,刺骨的疼痛让他面部扭曲,陈阑冲着周围暴虐地嘶吼道:“是谁!出来!” 片刻后,如玉石相击的清脆却带着威严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尔一小小天魔竟敢伤害吾儿!” 陈阑看着面前出现的女子云髻雾鬟,明眸流盼,朱唇皓齿,冰肌玉肤,一身曾经天宫所纺织的流彩云锦长裙,一幅冰清之姿站立在他面前。 陈阑不认识这个女人,但她所散发出来的威严让他灵魂深处发出颤抖,他看着那件长裙隐约有些熟悉。他记忆深处有个人也穿着同样衣服,那人的样貌他没有看到,可那人在仙魔大战时发出的气势他记忆犹新,那时他还是最底层的魔,随手就能被人湮灭。他当时躲在远离战场的角落处,战战兢兢地望着打斗的仙魔,大战结束遍地残骸,血染红了天地,一切生机都随着大战结束而消失,那场大战所有仙魔明明都死了,怎会有人活着!对,不可能,不可能! “不,不可能!”陈阑面色惊恐,陈阑色厉内荏道,“所有人都死了,都死了,不会有人活着!” 陈阑虽然说着,但却惶恐倒退。 “不料,还存有余孽,今,一并处决。”女子抬起如玉般的手指,指向陈阑,陈阑立刻被金线捆住全身。 女子蹙眉的神态依旧美艳万分,她手变成抓取状,将天魔从陈阑身体中剥离出来,金线依旧捆在天魔周身,此时,天魔身上的金线发挥了作用,它浑身被金线烧灼冒着青烟,痛苦的嘶吼求饶。 “我错了,啊啊啊!放了我,我再也不害人了!啊!松开!松开!啊啊啊啊,求您了!啊——” 天魔在最后的惨叫声中消失在空中。 女子看着天魔浑身烧灼,最终魂飞魄散化作虚无,眼中无有丝毫触动,如若不是没有机会,她肯定将其扔进业火中焚烧千万年,方解心头之恨。 女子解决完天魔,身体变得更为淡薄,她走到杜若身边,挥手甩袖,把杜若安置在柔软的床上。女子坐在床边,看着杜若眼中充满慈爱,她伸手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杜若的脸颊,倾身吻向杜若额头,又抱住杜若片刻后松开,双目中满是留恋。 “孩子,为娘只能陪你到今天了,以后的路还需你自己走。”女子握住杜若的手,担忧之心溢于言表,女子把杜若脸上的头发别在耳后,“林家小子乃是为娘故友之子,有他在你身边我很放心,为娘走了。” 女子话音一落化作点点星辰围绕杜若身边慢慢消失,空中好似还余留最后一声轻叹。 妖界,缥缈峰,竹屋内,一青衣男子看着手中玉牌突然粉碎,猛然起身,碰倒了身旁茶桌,发出“哐”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