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将军那可是有勇有谋,为人忠正,虽说是顶着私生子的名头, 可从小也是金娇玉贵在公主府里长大的。年纪轻轻就屡获战功, 很受皇上器重。给我家将军说亲事的不知道有多少,门槛都被踩平了,连皇上都曾经有做媒的意思,可是我们将军硬是谁也不娶。有人私下里猜测过,这女子可能身份太低微,上头不喜。” “霍将军为人豁达,喜欢开玩笑,军里人人都喜欢他。而且,霍将军就跟神一样,经常出其不意的搞一些点子出来,把敌人打的屁滚尿流。那时候, 只要高高竖起霍将军的旗帜,敌人老早就吓得跑。有一回打完仗,我们晚上在沙漠里安营扎寨。有个小兵喝酒喝多了,仗着酒劲问霍将军,心中那女子是何人。” 孟鱼:“那他怎么说的?” 荆楚将军哀叹一声。 “霍将军笑了笑,说那女子是住在心里的人。那个笑啊,看起来那么苦涩。” 孟鱼:“那这名女子可真是个迷了。” 荆楚将军:“虽然霍将军不开口,不过据我猜测,可能是一个部落的公主。霍将军有一次打仗,俘虏了一些敌人,其中有个很漂亮的女子,是小部落的公主,会一些巫术。我们霍将军平时不近女色,可是对那个公主也是照顾有加,让下面的人谁也不许欺负她。” “那公主是个烈性子,亲眼看见父兄死在战争中,自己也不愿意苟活于世。霍将军一个没看住,从悬崖跳下去了。” 孟鱼听的十分入迷,要真是如此的话,霍将军是皇上的爱将,定会希望他的妻子门当户对,是个知书达理的名门女子。一个小部落的俘虏,还有血仇,不同意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这些都是荆楚将军的猜测了,历史已经过去,后人无从得知。 “霍将军年纪轻轻,是怎么没的?” 荆楚将军长长的叹气,仰头灌下半瓶五粮液。 “我们打仗的人,过的日子艰苦。风餐露宿是家常便饭,死伤病残更是常见。有一回我们打完胜仗往回走,遇到了敌人的伏击,霍将军被箭射成重伤。后来出血太多,霍将军之前又有旧伤,就没坚持住。在那一场战役里,我和几个弟兄也没了。” 孟鱼用酒盖倒上一点五粮液,抬起双手。 “敬你们!” 荆楚将军粗犷大笑,抬袖擦擦眼睛,举起酒瓶。 “替我的兄弟们谢过孟老板!” 一箱子五粮液被喝光,荆楚将军对着古墓大哭,哭的肝肠寸断。 孟鱼在一边默默的看着,没有劝慰,也没有打扰。 她知道,这个血性汉子在和相守了两千多年的地方告别。以后这个地方可能会建成博物馆,也可能会做别的使用,但是不管怎么样,和之前没有被发掘的时候已经不一样了。 要是建成博物馆还好些,起码荆楚将军可以经常来看看。 一直哭到快天亮,荆楚将军这才醒酒。脸上挂着鼻涕眼泪,和孟鱼说要离开这里。 孟鱼:“去青阳镇吧,你的这些兄弟们虽然没有了,但是在那里你还有我们。” 荆楚将军双手抱拳。 “多谢孟老板仁义。” 天色开始发亮,孟鱼和袁子浩往回走。 袁子浩在一旁看了一晚上,他看不见荆楚将军,就看见孟鱼一个人有说有笑,还敬酒什么的。 等到天亮,看孟鱼的表情就知道,这件事情解决了。 袁子浩佩服的不要不要的。 身上还有孟鱼给的另一张符咒,叫“保暖符”。袁子浩贴身带着,果真一点都不冷,简直神了! “小鱼小鱼,你是不是哪家修仙的隐世弟子?你跟我说实话,我绝对不告诉别人!” 袁子浩竖起三根手指,一脸凝重。 孟鱼噗嗤一下子笑了,她哪里是什么修仙弟子,都不搭边儿。 “真的不是。” 袁子浩笑的贼兮兮的,好像孟鱼故意瞒着他什么惊天大秘密。 “小鱼小鱼,那鬼可吓人了,你就不害怕?” 孟鱼摇摇头,微微笑着。 “不怕。其实他没想真的伤害你,要是厉鬼真的伤人,就不是这个结果了。” “会怎样?” 孟鱼:“会灭掉人的命火。” 袁子浩:“那……人就死了?” “是啊。” “太太太太吓人了。” 既然来到这里,袁子浩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