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你对自身理想的追求,那就心平气和接受吧。这是你自己做的决定。” 这话,也是慕晏在吃烤鱿鱼的时候分析并感慨的,宿谊才不会考虑这么多,他跟李霭又不熟,也不觉得可惜。 宿谊说完之后,想立刻掏钱买下这幅画,但是听这幅画的价格,自己身上的银币不多。这坑爹的古代,连银票都还没出现,谁会随时携带那么重的钱啊,即使是银币,揣几百个也太重了。 不过宿谊逼都装到这了,自然要装完。虽然有人付钱,但他出门的时候还是被慕晏塞了个钱袋子,以防万一。宿谊将钱袋子拿出来,放到柜面上,道:“这些钱肯定不够,先付作定金吧。” 宿谊说话的时候,齐驰就进入了发花痴状态,让他错过了买单的机会。现在他终于回过神来,道:“这钱还是我付吧。” 齐驰一本正经道:“我们家的铺子除了赝品,是我家不查之过。李兄,可否将此画割爱,我会将此画挂在店中,以作警示。” 李霭却不看齐驰那故作高尚的模样,只问宿谊道:“君若是购得字画,会如何?” 宿谊淡漠道:“烧了。” 齐驰猛地看向自家偶像,这是什么道理? 李霭问道:“为何?” 宿谊道:“看着堵心。” 李霭又问道:“因为是赝品?” 宿谊又看了一会儿画,道:“因为这画中意境看着堵心。” 李霭低头道:“意境落了下乘,让人对作画者都不耻了吗?” 宿谊道:“倒也不至于。只是我苦难的看得多了,更愿意看些开心点的。若你有洒脱释然之画,或是毅然决然之画,看着心里就舒坦了。” 李霭道:“打扰君这么久,在下失礼了。在下只再问最后一个问题,为何要对在下说这些?” 宿谊道,因为被撞见了,不出来装下逼好像显得本人品德有瑕疵啊。 “因为曾观过啸林居士画作,心中压抑,略有些遗憾吧。”宿谊叹息,他的视线瞟向窗外,道。 这时候,宿谊想弄句诗歌来点一下题,升华一下逼格。但是在此时,他本来就存货不多的脑袋彻底短路了,死活想不出来一句应景的诗词。 哎呀,真是急死个人了。 宿谊在绞尽脑汁的时候,在他人看来,宿天师这话历经沧桑,看尽悲欢,已经达到了效果。 自从宿谊名声打出来之后,忽悠这种小虾小将,简直手到擒来,不费吹灰之力。 李霭缓缓撩开衣服下摆,跪在地上,对着宿谊郑重的磕了个头:“谢天师。” 谢什么?谢对自己的提点,还是谢对老师的认可? 或者两者皆有吧。 事已至此,这画当然是被宿谊购得了。店家直接以一铜币的价格卖给宿谊,但宿谊摇头,道“少了”。 天师装逼,其余人怎能打断?于是店家在齐驰的授意下,收下了宿谊的钱包作抵押,至于后续钱收不收,这些钱还不还,就另说了。 其实没什么另说头,宿谊当然是会给钱的,不过是让慕晏给钱罢了。用其余人的钱他总觉得拿人家手短,所以拒绝了齐驰买单。但慕晏的钱,他花的没半点心理负担。 他可是给慕晏创造了许多小钱钱的人,花慕晏的钱,当然没有心理负担。 不说宿谊烧了画之后,觉得今天热闹看够了,天色也不早了,便提前回家了。只说李霭回去之后,并未告诉任何人,他偶遇宿天师。 李霭这人习惯不带侍从出门逛街,他不说,就没人知道。至于那店家,有齐家人操心。 李霭将自己关在门中整整一日,因众人皆知他好酒,只因为他又喝多了,昏睡不醒,没有打扰他。 李霭第二日出门的时候,身上颓废之气似乎更重了。他很迷茫,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李霭曾想游走于世族之间,寻求晋升的机会,但因为自觉青州豪族各个傻逼,不傻逼的又没能力,所以便作罢了。 李霭也曾想过,通过科举晋升。但被家人强烈反对。李家虽不是世族,却有一颗老牌世族的心,认为世族,认为前朝什么都是好的。当朝皇帝乱改,是改了祖宗法令,令人不齿,迟早会天下大乱。 通过世族举荐做官才是做官的正确途径,让读书人跟斗鸡似的以考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