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红糖水,秀气洁莹的额头上便泌出了一层薄汗。 慕琪拿起纸扇,正要给她扇风,她的眼看了过来,将他阻止了。 是了,坐月子的女人,不能吹到风。 慕奕讪讪地垂下手。她已经很久没跟他说过话了,这些日子以来,都是他在自言自语。 五月一过,六月即来,南风拂过河边青翠的杨柳。燕子衔泥筑巢。 “盈袖,我们该去天津了。”慕奕说。 贾平的车子停放在楼下。 盈袖抱着孩子,目光凉凉地望着他,“我想留在北平。” 她还是不愿跟他回天津司令府。慕奕的语气带着恳求的意味,“你和真真都是慕家的人,岂能有居住在外的道理?跟我回去吧,盈袖。孩子还等着办理户籍呢。” 盈袖怔住了。是啊,孩子是要入籍的,怎能让她跟自己一样,居无定所,颠沛流离?她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真真着想。 坐在车上,慕奕心情很愉悦。他说:“盈袖,还是你给咱们的孩子取的名字好听,慕真。真是不错。” 盈袖想起昨晚,他绞尽脑汁想了很久,才想出一个‘慕洪’,这个名字听得她皱眉。 太男性化了。 进入天津境内的时候,盈袖终于开口问:“你打算让我以什么身份进门?” 慕奕?了一瞬,缓缓说道:“如果你愿意,便以二太太的身份……” “不愿意。”她冷声打断,“我不做你的妻妾。” 他呼吸一顿,“盈袖,你是什么意思?” “要我进府可以,但你别想要我以你的妻妾自居。还有。你必须答应我三个条件。”她面容冰冷,“第一,到了司令府,给我安排单独的院子;第二,孩子交由我自己抚养。无需用奶妈;第三……我拒绝同房。” 慕奕脸色一沉,“第三个条件,我不答应。” 盈袖冷笑,“我既不是你的妻妾,不住北院,你自然不能在我房里留宿。” 慕奕握住她的手,“盈袖,我知道你不想让别人看低你,故而要与我撇开关系。但那只是做给别人看的啊……” “反正,我拒绝同房。如果你不答应我,那好,我回北平。” 她从来不会去威胁人,她向来是个说到做到的主。所以她说要回北平,不会是假话。 军营和军政府积了一大堆事务等着他去做,他这次是不能跟着她到北平的了。他必须留在天津。而他也不想盈袖走,想要她留下来,时刻能看到她和真真。所以……他只能妥协。 “好,我答应你,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慕奕这一生,没有为谁低过头,让过步,除了这个叫盈袖的女人。 他知道是他对不起她,活该受到她的冷落。可她若是迟迟不肯原谅他。冷脸对他,他怕他要支撑不住了,他也是人,他也会累。 清源真心为少帅感到不值,“上官小姐这么骄傲。二太太的名分也瞧不上,彼此这般僵持着,您不如放了她,也算是一个解脱。” 慕奕看了他一眼,“你没爱过人。你不懂什么叫做‘甘之若饴’。” 清源摸了摸鼻子,他确实是没爱过哪个女人,但他想,以后娶老婆定要娶个长相普通的。美人啊,就是会折腾,他觉得自己消受不起。 如盈袖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