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兰不依不饶地揪住盈袖。“上官伯父明明说,他会留在北平。而你说他过几天还要外出是怎么回事?” “他早些时间来看过我,亲口这么说的。” 傅兰闻言,像是想起了什么,揪着她的手愈发紧了,“他怎么跟你说了这事?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她向来知道盈袖和上官家是没有血缘关系的。 “兰丫头!”老太太听到争执,不由喝道。“你在说些什么!” 傅兰不甘心地闭嘴,她瞪着盈袖,越是看她这张如花似玉的脸,就越发觉得她和没血缘关系的上官长青有猫腻。 盈袖觉察到她的视线死死地胶在自己的脸上,她不禁蹙眉,说来说去。还是她这张脸招惹了不少是非。 老太太在两个孙女的面上巡视了一会儿,好一会儿,才道:“老大媳妇。” 大舅妈垂眉顺眼,“姆妈。” “这件事是你自作主张了。”老太太面上没什么表情,“我还不知道,你口中说的亲事。是上官家那一桩。我告诉你,我不会同意我傅家的女儿嫁到上官家去!”上官家那些人,实在让她喜欢不起来。 大舅妈嚯地抬头,急道:“姆妈您听我说啊,这个上官长青是真的不错,一表人才的,还有那个经商头脑也是好得没话说,兰兰要是嫁给他,就是当富太太的,一辈子衣食无忧啊!” “他们这样的人家,阿欢的教训还没让你们心生警觉吗!”老太太说起盈袖的母亲傅欢,心就不好受,“上官荣如此歹毒,教养出来的孩子,人品能好到哪里去?反正,这婚事,我不同意!” 傅兰站出来说,握着老太太的胳膊,“奶奶,上官长青不一样,他和他爹是不一样的!” “怎么不一样了?” “前天我去东街买东西,钱包被人抢了,是上官长青帮我追回损失的财物的!他一点都不像他爹贪婪的本性,他拾金不昧,他……” “好了,别说了!”老太太强硬地打断她,“你们一个两个都没把阿欢的死放在眼里,你们都忘记了她是怎么死的,所以才会对他们家动了念头!” 傅兰不服气,“说来说去。您就是怀疑上官家的儿女的人品,”她指着盈袖,“那她呢,她也是在上官家长大的,您怎么就那么喜欢她?” 老太太很生气,“你这丫头。怎能把袖袖跟上官家的人相提并论?袖袖可是白家的女儿!”尽管盈袖的身世很不光彩,傅欢喜欢姐夫的事更不光彩,老太太一辈子都不想提起这事,但是不可否认,盈袖是白家的女儿。 傅兰眼眶儿红红的,“反正我就非他不嫁了!”她扔下这句,就跑了。 大舅妈赶紧去追女儿。 二舅妈和三舅妈互看一眼,事不关己地悠悠开口,“姆妈啊,我也觉得您说的对极了。上官家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个上官长青,我虽然没见过,但是我见过他两个妹妹。大的那个神气得不得了,说什么将来是要嫁军官的……”说到这茬,二舅妈停顿了一下,转头看向盈袖,“袖妹子啊,你可知道。你曾经的那个大姐啊,现在追到西南去了,我看她八成是去找慕司令了。” 盈袖漫不经心的,“她一个女儿家,怎么会去军营?” “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二舅妈意味深长地瞧了她一眼。“上个月,司令征战西南的消息可是传遍五省啊,然后,你那个志向要做军夫人的大姐,就收拾了东西去了。” “是啊,”小舅妈附和道。“她是个聪明的,逮到机会就跟着去西南了。要知道,军营里的大老爷们,都是禁欲久了的,最经不得诱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