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袖回过身来,搂她入怀,“是的,咱们又要搬走了。宝贝儿不要怕。” 真真仰起小脑袋,“舅舅……” 盈袖懂她的意思,“我们就不要给舅舅添麻烦了,我们离开也好。” “好。”也不知道真真听懂了没有,她乖巧地点头。 盈袖转过身去,继续收拾东西。 真真从低矮的床垫慢腾腾地挪了下来。在卧室里走动。 此时,盈袖正在叠放衣服。 忽闻“哐当”一声,盈袖受惊地回头,就见真真蹲在一个破碎的瓷瓶面前。 眼看她伸出小手要去触碰,盈袖喊道:“不要碰!” 她扔了衣服,向真真奔去。 由于太担心孩子受伤,她慌不择路的,一脚踩上了瓷片。 尖锐的瓷片刺入了脚底—— 她疼得蹙起了秀眉,抽气一声。 盈袖将真真拉了过来,坐在床上。 真真瞧见妈妈脚底下流了血,她顿时害怕地哭出来。 盈袖揽过她,拍拍她小小的后背,“不哭不哭,妈妈没事。” 真真这会儿哭个不停。 盈袖措手不及。 这时候,门被推开,是上官长青。 “袖袖,孩子怎么了?”他听到哭声,就跑了上来。 盈袖有点无奈。“她被我吓到了。” 真真抽着鼻子,朝长青张开短短的手,“抱。” 上官长青踏了进来,然后他看到了地上七零八散的瓷片。 他皱了皱眉,将真真抱起,问她,“怎么哭了?” 真真指着盈袖的脚,“妈妈,脚……血。” 长青顿时明白了,看着盈袖,“袖袖,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放下真真。去拿扫把清扫地上的碎片,还细心地检查其他的位置,以免遗留在内。 地面被打扫干净了,他去楼下找医药箱来。 盈袖看到他在自己面前蹲下,取出箱中的酒精镊子和膏药。 “我自己来,”她欲站起,脚掌踩在地面上,使得那一小块碎片更深地扎入肉层,冷汗在额头上密布。 上官长青面色冷冷的,“坐好,不要动。” 盈袖这回没有说什么。 他蹲着,握着她秀气白皙的脚。低头,果然看到脚底下血色渲染。 那块瓷片的大小如指甲一般,棱角锋利,至少有一半没入了肉层里。 长青先用酒精给镊子消了毒,然后夹住了露出来的瓷片,稍微一用力。为她把碎片拔了出来。 “疼不疼?”他问。 “不……啊!”她刚想说不疼,一阵灼痛就从脚底蔓延开来。 上官长青在给她上药,“你放轻松,我会轻点的。” 而此时此刻,这一扇门外面,上官夫妇正贴着隔音不算好的门板。气得七窍生烟! 长青居然丢下他们这个做父母的,跑上来跟上官盈袖厮混,白日宣淫! 二太太忍无可忍,正要破门而入,上官荣便拉住她,沉着脸低声说:“这么闯进去,彼此都难堪,先走吧。” 二太太气恨不已,朝门板吐了一声呸,就跟上官荣下楼去。 实际上,卧室里与上官夫妇所料想的场景相差很大。 “以后,在卧室里也穿鞋,不要光着脚。”长青一边给她上药,一边说道。 真真看着盈袖,认真地点头,表示同意他的话,“妈妈,鞋鞋穿。” 盈袖原本是看卧室里铺的地毯漂亮又厚实。不想穿着鞋子踩上去,弄脏了毯子,现在看来,还是要穿鞋保险点。 “长青,谢谢……”她现在,叫出二哥,总觉得怪异。 第一次听到她喊着自己的名字,上官长青心中砰砰跳,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一如既往地面瘫。 “如果,你真要谢我,那就答应嫁给我。”昨晚,他是在酒精的作祟下才说出那些胆大的话,做出那些大胆的举动。而现在,没有酒醉,他很清醒。在清醒的状态下说这些,他的耳根都红透了,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生怕又要被拒绝。 在她开口之前,他又说:“给我一个光明正大,照顾你和真真的机会。袖袖,我是认真的。” 也许是时机太对,也许是此刻气氛让人迷醉,这一瞬,她的心动摇了。 “你的家人……” “我的家人,我会摆平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