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们试着织新布。 外间,谢老板看了看织坊各处,却是颇惊奇,问白御医道:“这处因何隔了一小间放几桶水?” 白御医答道:“这是我们夫人的主意,说这叫消防装置,若不慎着火,当即可提桶喷水。” 谢老板又指着院子一处道:“你们织坊还要兼开染坊吗?全是缸和晾杆。” 白御医笑道:“我们夫人说以后织坊要一条龙服务,织染一起完成。” 谢老板一下子听到许多新名词,虽有些迷茫,但莫名感觉很厉害,当下道:“待你们染了好颜色,我带商户来瞧。” 方御医忙道谢。 半个月后,七彩织坊却是织出了彩虹衣。 消息传到沈一龙耳中,他不由诧异万分道:“小小织坊,还能织出彩虹衣?” 沈管事禀道:“现近着年关,各家都想为小孩子制件新衣,这彩虹衣大人穿着嫌太鲜艳,但是小孩子就正正好。听闻七彩织坊织出来的彩虹衣,已是供不应求,一大早的,就有商户去堵在织坊门前,争着要货。” 沈一龙一听道:“你且去打听一下这七彩织坊老板是何来路?再看看织的布是否真那么抢手?若真的抢手,可请老板过来一谈。” 沈管事应了。 罗文茵那边,因七彩织坊染的布太过热销,却是引人嫉妒,连着几日有人故意到织坊前闹事。 这一天,却又另生一桩事。 有一位染坊孙老板,请了媒婆去向罗文茵提亲,说自己丧妻已一年,正欲另娶,见罗文茵年纪相貌合适当他的妻子,希望罗文茵能答应这头婚事。 罗文茵自然是婉拒了。 不想孙老板恼羞成怒,忙忙带着人来跟罗文茵理论,并且扬言,要让七彩织坊开不下去。 沈管事到得七彩织坊时,正值孙老板在大门外大吵大闹。 他悄悄站在人群外围观。 一时却见大门内走出一个略有姿色的女子,只看相貌,也判断不出女子到底是二十几还是三十岁,只觉举止端华,气质出众。 女子拍了拍手,见得众人静下来,便道:“孙老板,你提亲不成便说要让我们七彩织坊开不成,心胸也太狭窄了。不若咱们打个赌?” 孙老板见得罗文茵出来,一看她的模样,心头却是痒痒的,当即问:“赌什么?” 罗文茵笑吟吟道:“若过了年,我们织坊还好好的,且生意更加兴旺,你就把你的染坊送给我,若我们织坊生意差了,我就把织坊当陪嫁,嫁给你如何?” 众人瞬间起哄道:“孙老板,快答应白夫人。” 孙老板仔细思考一番,各家织坊都是年前生意火爆,过了年生意就差了,七彩织坊还能逆天不成?怎么算,自己都会占到便宜的。 他当即道:“口说无凭,当立据为证。” 罗文茵便让人搬出案几,拿出纸笔,笑道:“白管事,且把赌约写上,一式两份,让孙老板签名。” 白御医看罗文茵一眼,见她胸有成竹的样子,便写了赌约,再喊孙老板过去签名和打指印。 孙老板签毕,看向罗文茵道:“还差夫人的签名了。” 罗文茵便过去签了名,又举起给大家看,“大家做个见证呗!” 好事之徒纷纷道:“我来签名做个见证。” 于是罗文茵和孙老板名字后面,又签了许多人的名字。 待众人签完,罗文茵收起一份,推另一份给孙老板。 孙老板像捧了罗文茵嫁妆单子一样,马上收好赌约,压着声音道:“我会先打扫好庭院,等着迎娶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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