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信物’让释尊送给人界神尊时都没等到神木开花。 他离开释尊仙府那一日,崇虚驾着七彩祥云在天边等候他,云隙望了眼他师父脚下眼花缭乱的云彩,就好像看见了自己往后日子该是怎么的不平凡。 他还记得释尊不舍的拉着他的小壳,悲痛朝他挥手道别,让他往后跟着崇虚学武,莫要偷懒,要学出什么名堂,当一只世间最有骨气的蜗牛。然后又说了崇虚会带他云游四海,赏遍天地奇观,吃遍人间美食。 对于云隙而言,美食在他眼中就是凡间无穷无尽的花花草草树树木木,于是,云隙心念一动,转眼就被释尊丢下了云头,落在了一朵绿油油的云朵上。 又过了近两千年后,那时他刚啃了妖神钦封的修为花没多久,一时之间剧增的修为让他有些把持不住,经常灵力汹涌暴动,神识混乱,他师父就将他丢给钦封帮他疏理不听管教的修为。 妖神府外的宅子种了一池的观音大朵莲,碧绿朦胧,一池的荷塘夏景。那天,云隙坐在钦封面前,那人靠着软瘫闲散的在他后背上不停画下符咒心决,他正打哈欠时,听外面钦封的小侍童闲扯,说天上养了了许久的送子神木开花了,是一朵粉白粉白的小花。 那段话落下没多久,云隙就因心神不宁没控制好灵力闷头吐了一口鲜血,软在云塌上,鲜血星星点点洒了一方青色云端绣纹的软枕上,看着甚是可怜。 钦封将他扶起来,云隙默默擦了唇角,拎了青色小枕紧紧抱入怀里。 “这是何意?” 云隙望了望钦封,慢慢说,“我~拿~回~去~给~师~父~看~看~” 他都吐血了,应该让师父好好心疼一下,来妖神府上哭闹一阵才好。 想起人界神族感天动地的悲戚声,钦封淡漠的眉间拧了起来,清淡的眸子瞧着云隙唇角刺目的鲜血,“并非本神所为。” 明明是他自己不专心罢了。 云隙认真点点头,下了软榻朝外面走,“我~师~父~说~,凡~是~不~问~起~因~只~看~结~果~,才~能~活~的~洒~脱~。” 钦封,“……” 云隙没走两步,面前倏地出现了一尊青衫飘飘的高大神尊,云隙仰头望着他,好~高~啊~,怪不得他师父常说,钦封要是少了脑子,就是最典型的傻大个。 “如何才能让你丢了这枕头?”钦封沉声道。 云隙笑靥如花,“我要释尊府上的送子神木的送子花~~~” 在他入了崇虚门下之后没多久,送子神木便化了人形,归入了释尊府中,被赐了名字。曰,绪卿。 云隙贴了钦封的衣袂连夜潜入三十三重天的释尊府上,想趁夜色深沉之际将那朵神木枝桠尖上的小花偷走,他一妖一妖神刚入了后苑,就见一处方格凉亭中坐了仙人鬼三界神子,头顶上悬着涟漪如水般柔柔月光。 崇虚朝他招手,“小隙儿~~~” 释尊持了杯冷香酒向钦封敬了敬,“他们晚辈的事就让他们自己来吧。” 崇虚笑眯眯,“我就知道在这里能等到小隙儿,来,喝了这杯酒,和释尊这刚开花的门下弟子来比一比武,看小隙儿这些年可有什么长进没有。” 鬼界神子吃着酸辣凉菜,说,“你们猜的倒是真准,妖神和小隙儿果然会来这里。哈哈哈,师父徒儿心有灵犀啊……” 云隙抿着唇看了眼释尊身后沉着脸送子神木,绪卿与他冷冷对视,当年他刚化成人形时,释尊便对他说过,你这一生仙途中有三次劫,一劫是你的花儿,一劫是你的木,还有一劫是你自己,如果为师算的没错的话,你这前两劫怕是和当年为你浇水的一只蜗牛分不开关系。 晚辈的事晚辈来处置就好,崇虚拉着钦封入座,走到云隙身边匆忙说了句,“错过了好时辰,花败了怕是就不好吃了。”说完笑着回到了座位上抓了把瓜子,起了起看戏的架子。 云隙与绪卿的那场厮杀打了近十年,从三十三重天打到无境海边,打的难舍难分,一直打到崇虚叹了口气,说花要败时,云隙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