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缩回壳里,闭上眼。 听生了四个娃的婶子说有喜了就要多睡早睡,这般生出来的娃才能虎头虎脑。 唔~,虎~头~虎~脑~的~小~蜗~ 还~是~蛮~有~趣~的~ 青瀛在仙凌山住了两日,靠在一株青梅树枝桠上呲牙咧嘴。 丞相已经能熟练的烧着炉子了,瞥着他。 青瀛抬头说,“我已经吃了好久的青梅果了,现在一想起这果子,口中就流口水,牙都倒了。” 丞相努了努嘴,将怀里所剩不多的大饼捂好。 嗯,谁都不给。 青瀛翻身跳下树桠,蹲着朝小院外崖壁边缘站着的背影瞧去,嘟囔说,“金光闪闪每日都站在崖壁上,若不是他早就是鬼了,我真当他要寻短见了。” 丞相吹了一把烟灰炉子,“鬼还能死吗?” 青瀛摸着下巴,“不知道,等金光闪闪跳下去说不定你就有答案了。”他说完伸手习惯性去揪青梅果,手指刚碰上果子,眼睛便被闪了闪。 一道金光从青瀛瞳孔中泛着涟漪划过,远处的僧人缓缓走到他面前,冷冷的说,“走过去,跳下去。” 青瀛呆呆的看着寒舟额心旖旎的金光,迟钝的迈开脚步,一步一步走到了万丈深渊的崖壁边上。 “唉——”丞相丢下饼子颤巍巍朝院外跑去。 寒舟将青瀛带到崖壁边上,淡淡道,“跳下去。” 从山谷吹来的风刮得青瀛袖袍猎猎作响,他张开双臂,朝悬崖下倾斜,在一阵风刮来时纵身一跃。 寒舟啊的一声,没料到青瀛在跳下悬崖的瞬间抓住了自己的手腕,也跟着掉了下来,被簌簌冷风刮得睁不开眼,心中猛地一凉,有什么划过他的眼前,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头疼欲裂,额心的金色逐渐泛出青黑的朱红色,他在万分之一时刻想起刚刚那人的对话。 鬼还会再死一次吗? 寒舟还未想明白这个问题,便听见一声刺耳的鸟叫声,接着整个鬼都被扔上了一丛火红微硬的羽毛席子上。 青瀛扑扇着翅膀得意的大笑,“怎么样,怕了吗,哈哈哈哈!” 就这点小把戏还敢糊弄他,怪不得云隙要他教他法术。 果真弱的让鸟喜出望外。 寒舟这才知晓他根本没有被自己迷惑,与云隙一样,他的心中生出一股怒意,骑在重明鸟上,抓住青瀛挺翘丰满的一根尾羽,冷冷道,“送我上去!” 青瀛还想在逗金光闪闪一会儿,扭头看见寒舟脸色惨白,额间布满冷汗,他心说坏了,忘记问着他可否恐高了,火红的翅膀在山谷中一卷,搅弄风声将寒舟送上了山顶。 “喂,金光——” 青瀛欲说什么,寒舟大步跑回小草屋砰的一声将所有声音都关在身后。 青瀛目瞪口呆的看了一会儿,蹲在地上扒拉能磕的草籽,看见丞相老神在在的神情,尴尬的笑了笑,说,“和尚脑袋怪亮的呵呵呵呵呵……” 另一头,牧单与云隙躲在五头山外的一座地精庙里避雨。 先前还朗朗夜空,转眼就狂风大作,大雨倾盆。 牧单化出屏障与云隙躲在屏障中赏雨。 这般大的雨丝毫没有驱散五头山的浓雾。 云隙睡了一会儿,又醒了,说,“我~们~去~找~其~他~进~入~青~西~海~的~入~口~” 先前还觉得奎避能逃出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