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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是她最后的日子,那就安安稳稳地走到最后吧。

    我连早饭也没有吃,就收拾了东西带下山。临走前,我把那个昨晚被猫扯坏的我扎来做寄身的木人重新拆散,放回到柴堆里。

    下山之后,师父看我脸上沮丧。还以为我没办好事情就回来了,我告诉他事情都办妥了,除了我脸上手上都挂彩,以及不知道怎么处理这只猫的亡魂外,别的都没有问题。师父点点头,他大概知道我在沮丧什么,可是他也没办法,只能轻叹一口气,然后默默走开。

    元月十日,杨婆婆自己家的床上去世,我没有去瞻仰,只是师父跟徐大妈提前做好了准备。也就让杨婆婆夫妻俩顺顺当当地离开了。师父回来后告诉我,杨婆婆去世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似乎是在微笑。

    人这一世,从无到有,再从有到无,原本就是这么简简单单。这件事之后,我一度在这样有些消极的情绪里过了很多天。师父看我闷闷不乐,加上我也已经在村子里躲了一阵子风头,于是对我说,要不然,你跟我去散散心吧,正好我这几天要进城一趟,要去给一个老朋友办点事。

    于是我答应了师父,城里目前乱的很,我也不至于倒霉到再次遇到当初抓我的那些人。就当跟着师父去放放风,换个心情再回来。

    三天后,我们师徒二人,踏上了回城的路。因为我还得回来,加上师父在边上,于是就只带了点必备的工具上路。路上我也没怎么说话,师父就找话题跟我聊,他问我,你难道不想知道这次咱们要去哪里吗?出于关爱中老年人的角度,我配合地问道,要去哪儿?

    师父说,去救人。

    第六十四章 .收容场所

    救人?我们做的事情,一直以来都是为了救人呀。显然师父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并没有让我满意,于是我问他说,救什么人?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师父说,具体的情况他也需要到了现场问问才知道,这个地方我们得更加低调地进去,因为那是一个类似于监狱的地方。

    听师父说到这儿的时候,我还以为他要故技重施,带领我再度上演一次轰轰烈烈的劫狱大戏,就跟早前搭救我的那次一样。虽然心里有点兴奋,但还是不免担心地说,那种地方可不就是关押咱们这号人的地方吗?你干嘛要去结下这样的单。万一动静闹得大了,让人告上一状,咱们俩都得进去蹲着,那谁来救咱们?

    师父说,只要低调点,应该是没人发现的。因为这次叫师父去的那个人,就是这个“监狱”的看守人员。师父说,这地方称之为监狱似乎是有点不妥,毕竟它关押的不是犯人,也不是犯罪的人,而是街上的那些流浪汉,疯子癫子等。因为暂且找不到这些人的家里人,又不能够放任他们长时间在外游荡,就统一带进去暂住,直到找到家里人为止。

    我问师父,如果家里人找不到,那岂不是要把这些人关押一辈子?师父摇摇头说,他猜测这就是为什么叫他去的其中一个原因,因为那里的大多数人是无法找到家人的,他们当中很多人都是有病的人,加上现在世道不好,好多好端端的人都逼成了疯子癫子,再被抓进去关一段时间,偶尔死个把个人。这已经是非常平常的事了。

    师父强调说,这个收容所的其中一个轮值看守,是自己曾经搭救过的一个人,认识很多年了,心地也很好,所以只要咱们别太张扬,就肯定不会被人举报的。若不是信得过这个人的人品,自己也不会这么冒失的前去自投罗网。

    到了下午时分,我们就已经进了城。进城之前师父特意把自己的围巾给我缠上,好让我遮住自己的小半边脸。时隔几个月,我虽然容貌并未发生变化,但是头发却长长了不少。当初被抓的时候直到被师父救走,这期间的时间我也一直都是蓬头垢面的,如今我身上脸上都是干干净净,就算当初抓我的那群人看见了我,也未必能够认出我现在的样子。师父由于剪掉了长发,又穿着便装,看上去早就不少一个仙风道骨的道士外形,我们俩看上去就跟普通市民没有区别,于是这一路,完全没有遇到任何阻碍。

    但是让我惊讶的是,城里其实已经和当初我离开的时候感觉有点不同了,最明显的区别是,街上的行人变得少了许多,更多的则是那些所谓各个“民兵队伍”的组织成员。他们好像对于早前针对老百姓的抓捕失去了兴趣,而开始自相残杀了。棍棒红缨枪成了前菜,枪炮坦克变成了主食。虽然这一路上我并没有遇到开枪开炮或者看见坦克,但街M.FEngYe-z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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