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司徒山空传

第19节


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毕竟我和师父来,就需要比较周密的调查才能够找到问题的根源,而这样的调查恰恰是不能够被这里的其他工作人员看见的,否则的话,我们可能就要在此长住下去了。龙季友明明这个月是夜班,但是今天特别顶替了别人的白班,这意味着他如果算上今天晚上的话,就是整整两个晚上加一个白天没有休息了,而现在仅剩下一个晚上还没有到来,要我和师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引人耳目地调查清楚,恐怕是不太现实。

    师父问龙季友,这么说来,你们每个班。都只有一个门卫和一个执勤的人对吗?除此之外这站里就没有别人了?龙季友说是的,以前站里还有个医生,专门给这些人保障身体的,现在外头打得跟土匪似的,医生就被片区革委会的民兵队伍给征了过去,说是要给我们再派一个医生。但这都快半年了,连个影都没见着。师父问,那你们站长呢?平日里都不来检查下工作吗?龙季友说要来,每个礼拜的第一天都会来,不过只是听听我们的工作汇报,包括收容人员的情况等等,他会每个礼拜登记一次后,就离开了。

    师父笑了笑说,那既然如此,那他做记录的这个册子,应该在你们站里才对吧?你能够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嘛?龙季友连忙摇手说那可不行,站长有自己的办公室。就在你们刚才路过的那一排屋子最靠头的一间,门是锁住的,除了站长谁都没有钥匙。就算有钥匙,进去也不知道站长放在哪儿呀。

    师父和我相视一笑,然后师父说,那倒问题不大。只要咱们能够想法子进去,自然就能找到想找的东西。龙季友有些迟疑地看着我们俩,那眼神就好像我跟我师父是来捣乱的一般。

    师父问龙季友,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你觉得可疑的现象吗?你是值夜班的,值班的时候。这里可曾发生过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吗?还有就是那些人的死,是发生在白班还是夜班?

    龙季友说,具体死亡的时间这个就不一定了,白天晚上都有过,至于不寻常的事,那就说起来有些邪门了,首先是自打第一个人死了之后,自己在值夜班的时候,常常会听见一些奇怪的声响,不过每次当这些声音响起来的时候,自己总会下意识地去仔细听,偏偏这个时候那声音又停止了。多的时候,一个晚上能出现好几次这样的现象,不过由于自己专注去听的时候又听不到了,所以也就无从判断到底是真的有动静,还是自己的幻觉。

    他接着说道,还有一次更加诡异,那时候已经是夜里两三点了。这些收容人员早就睡觉了,自己也是因为听到奇怪的声音后,就走出办公室去查看,于是就走到了那铁栏杆边上。我们那个给收容人员活动的小坝子,晚上是有一盏灯的,能够让我们执勤的人看到里边的情况。那天下午自己来交接班的时候。才刚听白班的同事说起,上午那个隔离间里死了一个人,可是当天夜里我隔着栏杆站着抽烟,却映着灯光,隐隐约约看到那死了人的隔离建立,有一个黑暗又朦胧的人影,站在铁栏杆门后面,远远地看着对面的隔离间。

    龙季友说,自己当时也没引起注意,还以为是哪个收容人员起身撒尿之类,可丢掉烟蒂之后才猛然想起,上午死了人之后。那个隔离间就一度是空着的,根本没有人在里面!于是他又仔细看了看,发现起初的那个人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龙季友坦言说,那是自己第一次真的被吓到了,由于在多年前曾经拜托过我师父处理身边的鬼事,所以他对于这些东西的存在是深信不疑的。从那一刻开始,自己就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了,这里头估计有脏东西。

    也正因为心里存在了这样的想法,才让龙季友一有任何风吹草动,就忍不住把事情往这些方面靠,这样的疑神疑鬼,还真就让他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现象。龙季友告诉我们,自打那天看到门后的人影之后,他察觉到每次有人要死的头一天,女舍的一个收容人员,就会在放风活动的时候,不断用自己的头去撞击要死人那间隔离间的铁门。

    师父和我都觉得这算是一个比较重要的线索。只是这当中究竟为什么,我们都不知道。于是师父问龙季友,这个女的撞门,会不会只是碰巧?还是说她只撞这个门?龙季友说,自己一开始也觉得是巧合,但是自己在交接班的时候和同事闲聊的时候说起这个女人的事来,发现这位同事也察觉到这件事,只不过他并未往这方面去想,而是说这个女人每隔几天都要去撞那道门几次,就像在敲丧钟似的,她这边一敲完,第二天就死人了。

m.FEngye-zn.cOm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页 司徒山空传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