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是怕涂药?”夏茗横了他一眼。 “那你躲什么?”霍临风挑了挑眉,鹰眸里满含戏谑,“不怕疼,就乖一点,别乱动。” 夏茗:“……” 完全被绕进他的逻辑陷阱里了! 霍临风盯着她额头上结了痂的伤,眉头深深皱起,给她涂好了药,突然低头下来,薄唇微启,轻轻往她额上的伤口呵气。 夏茗:“……” 吹吹,痛痛飞飞? 囧。 这情景,咋这么熟悉呢? 当时在深山里,他第一次给她涂药,动作生疏又不温柔,弄疼了她,也是这么给她吹吹的,完全把她当三岁小孩子来哄。 霍临风吹吹她的头,又低头下来,吹吹她微红的鼻尖。 无法忽视的阳刚气息,温热温热的,连带着他低沉的声音,都染上了莫名的暖意,“还疼不疼?” 夏茗脸颊发烫,浑身都不自在了。 周绪眼角瞟过来一眼,被自家老大史无前例的“温柔”举动给震住了,惊讶到差点扭错了方向盘。 “不疼了,你让我起来。”夏茗尴尬地推了推男人的手臂。 霍临风这下不勉强她了,却直接扶着她的腰肢,把她整个人捞过来,让她靠在他身边,随之,他揽着她的腰,靠坐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睛,神色颇为惬意。 夏茗:“……” 这人到底什么毛病,放开她会死吗? 夏茗暗暗咬牙,挣扎了一下。 下一刻,揽在她腰上的手臂猛地收紧,“坐得不舒服,想换个更舒服的位置?坐我腿上,如何?” 夏茗:“……” 这下,夏茗彻底安分了。 可靠在霍临风身边,她还是浑身不自在,她望着窗外倒退的风景,试图转移注意力。 这时,一道鬼鬼祟祟的人影,从街角一晃而过。 夏茗猛地坐直了身体,指着人影消失的方向,急急说道:“周绪,路口右拐,马上!” 周绪不明所以,但反应很快,方向盘一转,就朝右前方拐了过去。 夏茗倾身靠近车窗,把车窗降下来,隔着十几米的距离,看到那道人影佝偻着背,衣衫又脏又破,太久没有打理过的头发乌糟糟,跟个行乞的乞丐似的。 那人影迎面和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年轻女孩撞上,趁势摸了一把女孩露出来的手臂。 女孩登时气绿了脸,抓起手上的包就砸,一边砸一边怒骂色狼,惹来了好事者的围观,也有人认出了他,幸灾乐祸地喊他陈皮佬。 那人影左右闪躲,闪避间看到了车里的夏茗,他瞪大了眼,满脸惊恐地逃了,躲进了又深又窄的巷子,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夏茗见状,猛地捏紧了拳头。 上次从县城回家的路上,她就感觉远远地被人尾随了,而当时的人影拐进了陆尾村,她不能肯定,对方到底是跟她同路,还是真的故意跟踪她。 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上次鬼鬼祟祟的人影,就是刚才那个叫陈皮佬的色狼! 她不认识什么陈皮佬,可陈皮佬明显是认识她的,否则不会见了她就跑。 联想到之前在陆尾村听到的流言蜚语,夏茗的表情难看到了极点。 结合陈皮佬的外形特征,夏茗隐隐猜测到,陈皮佬极有可能是在流言中,和“夏茗”在玉米地发生过什么的老无赖。 当初在玉米地,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额头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陈皮佬到底为什么,见了她就跟见了鬼似的? 一个又一个疑团涌上来,夏茗头都大了,脸色越发难看。 霍临风一直留意着夏茗,看到了一闪而过的陈皮佬,也看到夏茗神色异常,他剑眉微凝,沉声问:“怎么了?” “没什么。”夏茗摇摇头。 霍临风有些不悦,“你认识那个叫陈皮佬的?” 夏茗想了想,还是摇头,“不怎么认识。” 之前的“夏茗”或许认识,但现在的夏茗,的确不认识。 霍临风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掰过来,直视她的眼,语气阴沉下来,“你有事瞒着我。” 夏茗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 这种兴师问罪的态度,简直莫名其妙,明明她跟他没见过几次面,根本不熟。 夏茗拍掉他的手,无语道:“说不认识就不认识,骗你做什么?” 霍临风沉着脸,根本不相信她的鬼话。 陈皮佬那副见她跟见了鬼一样的反应,绝对有问题,而夏茗凝重的表情也说明绝对有事,可她避而不谈,这让他十分烦躁。 察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