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禁让夏茗想起上次在深山里,他的枪里明明没有子弹了,却故意晃着空枪威胁她,耍得她团团转。 这家伙骨子里就是个坏胚子,焉儿坏焉儿坏的。 夏茗咬咬牙,认命了,掰开他的大手,把军刀拿过来,恨恨道:“我拿着还不行么?” 霍临风微微勾唇,没有说话,但是神色分明在说:这才像话。 夏茗太阳穴突突直跳,被他摆了一道的感觉挥之不去,她气呼呼地朝霍临风龇牙,转头问周绪:“这把军刀,没有什么特殊含义吧?” 周绪暗暗瞟了自家老大一眼,接收到老大警告的眼神,他不怕死地吹了一声口哨,笑嘻嘻道:“能有什么特殊含义?不过是老大常年随身携带的小玩意儿罢了,不值几个钱。” 夏茗:“……” 重点不是不值钱,也不是小玩意儿,而是常年随身携带! 这还叫没有特殊含义? 夏茗一脸扭曲地看着手里的小军刀,只觉得握着的是个烫手山芋。 霍临风冷冷地扫了周绪一眼,语气冷沉,说:“周绪,你多嘴了。” 周绪缩了缩脖子,怂了,赶紧补救说:“小茶茶,你也别想太复杂,不就是一只表和一把小刀么,对老大这种款爷来说不算啥,你安心收着就行了。” “……你能不能别叫小茶茶?”夏茗脸一黑,从刚才她就想提这事了。 “不然叫小茗茗?” “……” “小夏夏?” “……” “小夏茗?小虾米?” “……” 夏茗无奈扶额,无力地靠在座椅上,死心地摆了摆手,“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对这两个无法沟通的男人,她一句话都不想多说了。 霍临风见她瘫软地往后靠,他很自然地伸手臂过去,勾住夏茗的腰肢,把她往自己身边揽,又把她的脑袋扶住,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 “累了?”低沉的嗓音,带着独特的韵律,又夹杂着显而易见的关心。 夏茗沉默了几秒,叹气道:“是累了。” 纯粹心累。 霍临风垂眸看着她软软的发丝,将她额前一缕乱发撩开,别到她的耳后,缓缓低下头来,棱角分明的下巴轻轻搁在她的发顶,若有若无地厮磨着。 “睡一会儿,到了我叫醒你。”他低声说着,低柔醇厚的嗓音,有种安抚人心的魔力。 暧昧而亲密的举动,让夏茗很不自在,她别扭地动了动身体,惹来霍临风更强硬地收紧手臂。 夏茗:“……” 她认栽了,放弃挣扎地闭上了眼睛。 昨天晚上她没睡好,后半夜被噩梦惊醒后,就一直枯坐在床边,一直到天亮都没再睡下,以致于现在困意袭上来,她真有点困了。 被男人阳刚而充满安全感的气息萦绕着,夏茗很奇异地放松了警惕,眼皮越来越沉,慢慢就有些扛不住了。 身体放松了,小手微微敞开,手心里的瑞士军刀滑落下来。 霍临风眼疾手快,接住了滑落的小军刀,把它放进夏茗上衣的口袋里,黑沉沉的鹰眸注视着微微泛黑的眼眶,看得出她的疲劳,他神色严肃,眉头渐渐拧紧了。 出城的山路并不好走,崎岖又颠簸,车身免不了晃来晃去,车轮子撞上凸起的石头,车身猛地颠了一下。 “唔……”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