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先生那点癖好,曲婉玉是知情的,刘先生对花娃子是什么态度,曲婉玉也一清二楚。 不过是花钱买点礼物就能讨好,还睡了几回的情妇罢了,左右是进不了刘家家门的,曲婉玉从没有高看花娃子一眼过。 纯粹把她当笑话看。 一开始找上花娃子,是因为她大胸脯,对刘先生的胃口,大屁股好生养,顺应刘老先生催刘先生生儿子的要求。 哪知道花娃子的肚子,始终没个动静。 刘老先生又开始催大胖孙子了,曲婉玉顶不住压力,又找上了六妈妈,让六妈妈给刘先生另找对象。 多找几个,总有一个女人能生儿子,让她跟刘老先生交差吧? 至于结不结婚?无所谓。 另找对象后,刘先生会不会跟花娃子断了?也无所谓。 别说跟新对象谈着,没跟花娃子断掉,就是刘先生同时跟几个女人谈,曲婉玉都没二话。 只要能生儿子给她交差,甭管是哪个女人都行,至于最终谁上位嫁给刘先生,那就看女人们各凭本事了。 花娃子并不知道,曲婉玉已经琢磨着要给她找竞争对手了,更不知道六妈妈给她找的竞争对手,是她最憎恨的夏茗。 她憋屈地跟在曲婉玉的后面,一心想着讨好未来婆婆,猛然看到收银台的孙巧容,瞬间瞪大了眼。 那个女人,不是夏茗的舅妈吗?! 因为陆知晴的大嘴巴,花娃子之前就知道姿美女装店里头,有个女老板是夏茗的舅妈,她特意去瞅了一眼,记住了孙巧容的样貌。 花娃子惊怒交加,一把将黄春桃抓过来,“收银台那个女人,怎么在这里?” 黄春桃被她凶狠的表情给吓到了,“她是我们老板呀,怎么不能在这里?” 花娃子瞪大了眼。 老板? 伊人衣坊难道是夏茗舅妈的店? 怎么可能?! 花娃子盯着孙巧容,内心翻涌,眼神十分恶毒。 孙巧容冷不丁对上她的目光,被吓了一跳。 孙巧容不喜以前的夏茗,因此逢年过节时,夏鸿刚会去陆家看夏茗,孙巧容就回自己娘家,极少跟去陆家。 统共没去过几回陆尾村,自然不认识陆尾村的人,看到花娃子,也是认不出的。 她仔细瞅了花娃子几眼,发现实在不眼熟,闹不明白为什么花娃子用看仇人一样的眼光看她。 找完零钱,花娃子依然是那副表情,孙巧容便忍不住问:“我们是不是认识?” 花娃子露出阴阳怪气的表情,没有说话。 孙巧容更纳闷了。 花娃子扫视一圈伊人衣坊的装潢,又盯着孙巧容看了半晌,想到孙巧容是夏茗的舅妈,她肚子里的火就越来越旺。 临离开前,她又选了一下衣服,在某件衣服上捣鼓了几下,但最终没买,然后像个小媳妇似的,跟在曲婉玉身后离开了。 夏茗从服装厂回来后,转头去了一趟伊人衣坊,重点去收银台,看了一下孙巧容的记账本。 看完之后,深深叹了一口气。 按照伊人衣坊的日销量,厂里积压的5万件货,只怕要卖上一年不止,这还是在一年四季都生意都能稳定的情况。 换个季节,衣服就过季不能穿了,到那时,大夏天的,谁买秋冬的衣服? 把种种因素算进去,光靠伊人衣坊的日销量,这批大货得消化多久,夏茗已经没心思去算了。 更惆怅了。 “哎呀!什么东西,扎了我一下!疼死我了!”突然有人大喊了一声。 夏茗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衣着不凡的女顾客,手里抓着一件白色衬衫,正试着往身上套。 似乎是后颈的位置,被什么东西给扎了一下,她惊叫着,慌忙把白衬衫脱下来,把白衬衫翻来覆去地看。 紧接着,从白衬衫的衣领处,抓出一枚又细又尖的针。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夏茗也惊了。 好好的衣服,怎么会藏着一根针?! 女顾客表情都青了,一手抓着白衬衫,一手捏着那枚针,直接朝收银台冲过来,“老板,你们开店是卖衣服还是杀人?在衣服里藏着针,想干什么!” 这话说得就太重了,孙巧容不禁慌了,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状况。 服装厂的衣服,出货之前都会仔细检查,送到伊人衣坊后,孙巧容也要求员工仔细检查,卖出去的衣服绝对不能有质量问题,线头都不能留。 尤其是挂出来的衣服,关系到客人们购物的体验,夏茗再三强调过,每一件都要烫好,再三检查过,才能摆出去。 这枚针,到底是怎么来的,孙巧容压根不知道。 “你先别激动,这其中可能有隐情……”孙巧容连忙安抚道。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