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的劫早在一年前的天狐山上开始了,难怪那时她在这人身上什么也算不到。 银丝男子疑,又带一丝试探惑:「姑娘曾见过在下吗?」 天机算回復她的扑克脸,轻轻地说:「你......已经有这个答案。」 银丝男子听完怔了一下,失笑道:「那么一年前在天狐山上救了在下的,就是姑娘了?」眼前这个女子能在那么险峻的天狐山上生活,又岂是平凡之人?她的回答、她的眼眸都像一面镜子,把人心都照出来,把世事都看透。 「公子既然感觉到在下乃非凡人,说话何必转弯抹角,处处遮掩心机?」因为她都能算,什么都能算出来,包括人心。 一直是高高在上,运筹帷幄,事事顺他意的水粼王爷,此刻觉得自己在这个女子面前,像是全身裸露被她看清的。他该庆幸,是他遇到她,而非刚刚那一队人马。「那姑娘现处天狐山脚,该不是下山买菜?」他收回心情,依旧保持风度,清冷而高傲。 这个人想带她走呢......天机算打量了眼前的人,心里盘算不同的可能性,最后抿了抿唇,她的目标就在眼前,跟这人走便是达成目标最快捷的方法了吧。她仍跟男子保持距离,然后扯起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嫵媚笑容:「我下山,就是为了寻找带走我的人。公子,那人......会是你吗?」蓝眸轻轻扫过男子,带出一丝玩味。 银发男子有一刻被那笑容带走了思绪,很快又回过神来,眼神回復清冽。他才刚认识她,就两度被她勾魂,这可不行。「在下的车马就在前面,姑娘可愿意同行?」 天机算微笑:「我愿意。」她随着男人和他的随从走出小山路,在与官道连接处便有一间锦绣华贵的马车等待他们。 银发男子与她并肩而行,时不时留意着她。天机算倒是大方地被他打量。 「姑娘走路倒是平稳,不癲不震,看来是内力高厚之人?」到了此时此刻,他也不再遮遮掩掩了,他知道眼前这女子能看透他的想法。 天机算此时才留意他走路的方式,身体随脚步而摆动。她不会,因为她是飘浮着的,虽有长袍盖住了,但身体是平移的。她默默想了一句:「既是非凡人,自有优凡人之处。」 银发男子见她有所隐瞒,也就不说破,反正早晚他也会知道答案的:「也是,而且跟姑娘聊了一会,姑娘似乎会读心?」 天机算也实话实说:「不会,我只是能算,算天算地算人心。」 银发男子再三怔住:「姑娘倒是很诚实的透露自己的底子,你不怕吗?」他停住了脚步,两人原来已到马车旁。 天机算看了他一眼,倒不觉得这有什么特别:「能算,是我的能力,我的职责。我的存在就是为了算天算地,警剔凡人,助他们避劫。」 银发男子轻笑:「听下去,姑娘可是个仙?」他眼内有些不屑,俯身向天机算耳语,语气变得狂妄:「可我不靠鬼神,也不会被所谓命算左右本王的生活。」他一挥袍,瀟洒地踏上马车。 天机算皱眉,凡人真是很难沟通。一旁的随从向她伸手想助她上车,她无视他直接飘上踏梯,进了车里。天机算的袖子设计就是要比自己的手臂长,那么凡人便不会碰到她的手,就不会被结成冰霜。 本来宽敞的车厢因天机算阔大的袍子变得有点狭窄,两人面对而坐,车子便缓缓移动。银发男子瞇瞇笑的对着天机算:「那姑娘该是算到在下是谁了?」 的确,在见到他的一刻,风停下的一瞬,关于这个人的基本东西她都知道了。天机算不以为而地回答:「水粼国大皇子,南宫夕,这两年由皇都搬居封地蒲州,每数月便闯天狐山一次,手上还统领着一个叫水门的组织。」她专注地看着窗外的风景,车子上了官道,天机算的好奇心也越来越大,原来凡人的地方是这个样子! 可另一边的银发王爷就不淡定了:「你......」一开始听着还可以,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