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夕再没有理会转回身,淡淡地下令:「把那些通风报信的都解决掉。」然后一扭玉雕,一道暗门便在层架旁打开。南宫夕立即走进去:「其他人跟着来。」一行人便沿下行的石梯一直走,沿路没有灯火,但尽头却有淡淡的金光渗入暗道。 走了好一会,视野突然豁然开朗,水门的人都要适应一下那金光。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金壁辉煌的大殿,那八条金柱上全镶了宝石、雕了金龙,气势磅礴的大殿让人肃然。 左右各四柱的中间便是暗藏杀机的机关,在尽头便有一个金台,上面放着那散发着寒气的明珠,那股寒气渗透着整个大殿的每一个角落。 「流筑、快。」南宫夕盯着其中一柱和上面不同的按扭。流筑立即研究金柱上的图纹和机关,但此机关必须一个一个解开、环环相扣,要全部一个不漏地拆解也需要时间,而他们最缺的就是时间。 流筑一直努力地解,其他人醉边保护着他,一边警剔地察看着周围,怕触动了机关,亦怕人家皇帝带人下来,这个殿只有一个出口,被封了就只有在这里冻死。 过了好一会,这一会不长但每个人都度日如年。直到一声巨响「咔—」在大殿回响,南宫夕看了流筑一眼。流筑也不太确定:「门主,只有七成把握。」 南宫夕点头:「你们跟着,本座先行。」他双眼一直保持着亮蓝,淡定地一步步走过每一条柱,上面记录了上古神狐的故事。每一个故事都让他想起两年前遇见的女子,她是神狐转世,她有没有记起柱上一段又一段深刻的记忆呢?那时他们的相遇是否上天的作弄?他又见柱上刻划了两狐转世再次相见,心中不禁慨叹,其实他所执着的比起万年的故事真是微不足道。是啊,一直以来都是他,他才是两人的阻碍。这两年他真是蠢透了! 他一直在回忆着,不知不觉已经走到金台前,中间没有触动到任何的机关。水门的人仍缓缓跟上前,奈何他们的内力也抵御不了那天山寒珠的寒气,只有南宫夕身上的魔血能够让他接近寒珠。 「门主。」梅影一声唤回南宫夕的思绪。 南宫夕摇了摇头:「嗯。」从怀中取出归元琉璃,放近寒珠,一丝寒气便从寒珠流入琉璃中,让空荡荡的琉璃被寒气充满,发着流彩。琉璃上的金饰从一处伸延,像藤蔓一样围绕着琉璃,然后化为蓝金。 南宫夕取回那散发着冰寒琉璃,放回怀中:「应该事成了。」可正要抬步离去,一阵脚步声便从楼梯传来。 「保护门主。」水门的人立即围在南宫夕身边。 「不用,都收起武器。」他止住了他们:「本座自会让水门每一个完整地回去。」 南宫夕扯起一个狂妄的笑容,坐上金台把玩着琉璃,看着一袭黄袍的来人和他后面的近卫。来人脚步轻盈、一身贵气的来到八座金柱的另一端,他危险地盯着南宫夕:「你是谁?」这人便是上官皇朝只登基了两年,却让文武百官都贴服的皇帝—上官英。他紧盯着对面的人,水波暗纹蓝袍带面罩的就只有水门了,可是他却未曾听过水门有人会带四方冠的。那个人竟然还能自在地坐在天山寒珠旁边,完全无视了那非常人能触碰的寒气! 南宫夕没有再看上官英:「本座有幸能一睹皇上的镇国之宝,是本座的荣幸。」上官英后面的近卫立即防备,而上官英仍保持王者的姿态,举起手止住他们。 南官夕举了举手中的琉璃:「别急,皇上的镇国寒珠完整无缺的还在,本座只是来借其一丝源源不绝的寒气。怎么,皇上那么大度,该不会这么少的事都要计较吧?」 上官英警戒地看着他,又瞄了瞄金柱上已破的机关,一身冷冽:「门主借东西的话不应该先问问主人吗?这基本礼数门主该懂的。」 南宫夕双眼再次泛蓝:「嗯.......也是。」他轻盈地跃下金台,收起琉璃,缓缓地走向上官英,强大的气场让后面的侍卫更是准备拔剑。「本座当然知礼数,借了东西当然要回个礼。」他从怀中取出一块蓝色镶金边的令牌,蓝眼直视着他。 上官英打量着那块令牌,伸手想接过来,可是南宫夕又把令牌收回去:「皇上,水门要全活离开。」 上官英皱眉地看着那不寻常的眼睛,犹豫了一会:「好。」他挥退所有暗卫,南宫夕打了个眼色让水门的人先离去。 南宫夕欣赏地把令牌递到上官英面前,上官英是个很有气度的皇帝。「以后皇上若有事要水门帮忙的,就拿着此水令找水门,本座能做的都会答允。皇上可要收好,小心别沾到水化了,这人情就不计了。」 上官英接过此名为「水令」的令牌:「朕的人情不易还。」 南宫夕轻笑:「无碍。」 他飞身出了地下宫殿,一路警剔地留意身后,上官英果然没有派追兵来。水门一行人回到客栈,也不停留地策马而去,除了此地不宜久留之外,水门的首领们当然知道他们主子是掛念未来夫人了。这赶路一赶便是七天不停便直达上官皇朝的边关,绕过天狐山脚便会到达蒲州。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