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贺南方发现她不在公寓,肯定会查她去哪,到时候肯定会查到机场航班。 不论她去哪儿,全都瞒不住。 上车后,李苒就着手里的水,吃了一颗感冒药,然后昏昏欲睡。 —— 贺南方是第三天,才发现李苒不见了的。 三天后的一早,贺南方按着精准的作息起床。 他这个人生活极其规律,没什么花样可言,除了工作,唯一的消遣大概就是出差。 如果非要再加个个人爱好的话,那应该就是不工作的时候,压着李苒做那档子事了。 可惜李苒不在,贺南方这几天欲求不满,差点憋青了脸,所以今天他起的比往日要更早一些。 特助们的工作时间是跟着老板来,贺南方起的越早,助理们就要开始承受新一天的折磨,王稳挠了挠自己有点秃的发际线,跟前来汇报工作的李艾打招呼。 “艾姐早!” 李艾一身职业装,得体漂亮的妆容,十分精神,一点都看不出快四十的样子。 她往楼上看了一眼:“老板呢?” 王稳眼皮子抽动了一下,指了指外面,浇花呢! 李艾同样一脸不可置信,视线随即转向花园,果真见阳光下贺南方正手插着兜儿,在给外面的几盆花浇水。 李艾定神看了一会儿,模糊的记得,那花好像是自己送个给李苒的。 那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李苒那会儿讨好他们几位特助,经常会买些小礼物送给他们,那次李苒送了李艾一个c牌的手镯,李艾顺手回礼,送了她几盆花。 没想到都这么多年过去了,那花居然还没死,而且还养的这么好。 李艾心里有种说不清的滋味,她这几盆花也只是顺手一送,并不名贵——其实当时她也是听信了外面的话,以为李苒在家不务正业,游手好闲,所以买了几盆花给她,有点讽刺的意思。 贺南方穿着一身浅灰色的休闲服,初春的早上还有些冷,他里面搭了一件戴帽子的薄卫衣,显得没那么成熟。 李艾从客厅出去,走到院子的长廊上。 贺南方虽然手里在浇花,可思绪却在出神。 他早上吃饭时,无意中扫到外面的几盆花,他知道那是李苒很宝贝的花,于是不知是出于讨好,还是什么想补偿的心情,他吃完饭放下筷子就出来浇水。 李艾见他一壶水浇完了,还要再洒一壶的样子。 “贺先生,那花不宜一次性浇水太多。” 贺南方顿住手:“是吗?” 李艾点头,说着就要把手里的会议文件递给他看,结果却见贺南方放下水壶,拿起旁边擦拭叶子的抹布,开始精细地擦起叶子来。 李艾:“!!!” 站在一旁的王稳跟李艾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惊恐的表情。 李艾等了一会儿,见老板今天这么“无所事事”,提醒,“贺先生,今天上午您要见望溪镇的县委书记还有冠宇置业的开发商,跟他们谈望溪镇旅游开发的事情。” 贺南方擦完了最后一片叶子:“今天上午我有事,不安排工作。” 李艾:“???” 老板您有啥事儿?您的正事儿不就是工作嘛! 说完,贺南方就一个人上楼了,留下几个特助在院子里一脸懵逼。 特助一:“老板这是几个意思?要给自己放假呀?” 特助二:“哪里是放假,老板不是说今天有事吗。” 特助三:“在他心里,有什么事儿能比工作还重要的?” 李艾深深的不解,她把这几天的工作认认真真地梳理了一遍,发现没什么重大纰漏。 而且贺南方一大早就出来浇花,看着也不是心情不好的样子。 所以,到底是什么事儿! 她正胡思乱想,却被一个电话叫上楼。 老板的声音在电话那头言简意赅:“上楼来。” 李艾放下文件,上楼去了。 她以为贺南方会在书房,结果没找到人。 又一个电话过来,扔下三个字:“衣帽间。” 老板找她去衣帽间? 李艾到底是上了年纪,跟在贺南方身后算久,所以再奇怪的事情也能处变不惊。 到了衣帽间门口,见门开着。 一进去,李艾就被这衣帽间吓到了,虽然是衣帽间,但地方比她家还大。 贺南方正站在一排西装前面出神,见她进来,问:“你跟李苒熟不熟?” 李艾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问这种话,点点头:“还可以。” 她哪里能跟李苒熟,李苒二十六,而她三十八,差了快一轮,哪里能玩到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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