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化,陈殊只好先将湿透的绷带取下,在房间里找来一块帕子,草草地擦拭着伤口的血迹。 伤口被水泡了一天,已经发了白,帕子擦得全红了,深处的血痕处还在不停地渗着血。 陈殊皱眉。 也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人敲响了。 “谁?”陈殊问道。 房门外的人很快有了回应:“我是秦公子的属下。” 是路七的声音。 “稍等。”陈殊对这位暗卫的印象深刻,闻言立刻将带血的绷带抛藏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这才起身前去开门。 门打开,解臻的暗卫果然站在外面,这个暗卫此时手上正端着一盆热水,上面泛着蒸蒸的气息,盆子上旁边还放着一块干净的帕子。 “姬公子,这是刚烧的热水。我家公子的吩咐,特地让我给你送过来。”路七在门外道。 “……多谢。”没想到路七过来是送热水,陈殊一愣,很快将水盆和帕子接了过来,“有劳了。” 他的手脚麻利,并不像是受伤的样子。路七看着陈殊,心中有些惊讶,但还是从身上取出一瓶药膏道:“姬公子,这是伤药。我家公子说今天不小心和公子起了冲突,怕公子受伤,所以特地送来治疗跌打的伤药,还请公子不要嫌弃。” “……”陈殊没想到解臻居然还让路七拿过来这东西,心中有些纳闷。 但路七一番话说在前面,他也不好意思回绝,还是伸手接过伤药,又道了声谢。 见姬长明将伤药收下放进囊中,路七很快又将手上挂着的一件叠得整齐的衣裳取下,递给陈殊道:“姬公子,这是我家公子的衣物。公子说看姬公子淋了雨,怕公子没有换洗的衣物,便让属下也送过来一件。” 陈殊:“……” 解臻在干什么…… 陈殊看了眼路七手中的衣服,只见那衣服洁白,上有银丝绣成祥云样式,看上去素白淡雅,微微一愣,有些想不到解臻会有这样的衣物。 他见解臻为数不多的次数里,解臻不是穿着玄色便是穿着黑色龙袍,几乎很少看他穿浅色的衣服,更别提像白色这样颜色了。那人城府深得可怕,连自己都看不透,陈殊实在想不到解臻穿起这素白长衫时是什么模样。 “这不太合适吧。”陈殊很快拒绝道。 解臻是皇帝,自己肯定不能穿皇帝的衣服。 路七一愣,见陈殊拒绝,下一句又已经出口:“姬公子,这是我们家公子特地嘱咐过要给你的,你如果不收下,我怕是不好和我们家公子交代。” “……”陈殊的眼皮跳跳,看向路七,只见在自己眼前的路七低头顺眼,哪有之前追着他打追着他杀的模样。 更何况路七是解臻的亲信,怎么可能会像他所说的一样不好交代。 但他带来的衣服大部分都已经淋得湿透,确实也没有什么可替换的衣物。 陈殊盯着路七的发顶,迟疑了一下,还是将衣服收了下来。 路七完成任务,只抬头看过姬长明,没有再叨扰,离开了陈殊所在的房间。 陈殊这才关上门,复又重新插上门梢,拿出路七送过来的药膏,闻了闻。 这药膏和在皇宫里的药膏质地并不大一样,但味道还很是熟悉的,应该差不多都是一个配方。 陈殊确认这是治疗外伤的伤药后,这才重新褪去衣物,将帕子在热水中浸湿,擦拭了一遍身体。 擦拭完后,他倒出伤药涂抹在伤口上。解臻送过来的药果然药效不错,伤口处的血慢慢地凝固,不再像之前那样那么骇人了。 做完了这些,陈殊这才将路七送过来的干净的里衣套上。 解臻的骨架比林辰疏的要大,里衣穿在林辰疏的身上显得有些空空荡荡的,陈殊也没有在意,只是将扣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