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胳膊好细,瘦得也很单薄,明明大热天的体温也很凉,像是大病初愈的样子。 邵玉平打量几眼,也不知道该怎么和林辰疏开口,却见林辰疏看过庭院的花草一会儿,忽地开口道:“邵大人查案要紧,不必理会我一个闲人。” “……”邵玉平想道歉的话欲言又止。 陈殊见平时邵玉平对自己挺不待见,此时却一直站在自己身边没有离开,微微诧异,蹙眉道:“邵大人,你还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邵玉平一愣,最终还是拉不下面子,只能勉强道,“只是近来查案烦闷,也想出来透透气。” 陈殊点了点头,问道:“不知最近案情可有进展?” “廷尉这边已经查了梁府近日交往之人,暂时没有眉目。”邵玉平想了想道,“之前被灭口的厨子,我和倪晋本想从他家人入手,但前往查探的时候,发现他家人两日前已经离京。倪晋负责搜捕,也跟着出京了。” 陈殊“哦”了一声,倒是没想到邵玉平交代得这么快:“那些与梁府通过讯息的人,邵大人以为谁最可疑?” 邵玉平皱眉:“和梁府交往的还是官员为主,也有些门客,不过都没有什么作案动机……” 他说到一半忽地卡顿了一下,不由得一愣,有些不大明白自己居然会对林辰疏说起案件里的事情。 林辰疏被皇上命令禁止查案,他怎么和他说这么多? 他连忙看向林辰疏,却见林辰疏的侧脸也微微往他这边偏来。那脸是生得甚好看,此时眼眸清澈,如无垢的清泉,绯色的弧线轻轻弯起,唇红齿白的,笑得明艳动人。 “邵大人,这作案动机确实难以揣度,如若不介意,可否让我也翻翻卷宗,看看能否帮上什么忙?” …… 一刻钟后,邵玉平晕乎乎地将卷宗搬到少卿大人的案桌上。将卷宗放下的时候,他整个人还在想,自己怎么就答应把卷宗给林辰疏看了呢? 林辰疏有皇上作证,可以证明他是清白的,看个卷宗应该没关系吧。 邵玉平暗暗地看着林辰疏,却见林辰疏微微笑过,道了声辛苦,便伸手拿了一本卷宗,细细地翻看起来。 “林大人,这么做若是被廷尉大人知道了,恐怕不妥吧。”邵玉平还自忐忑道。 “你放心,等恭大人回来,我肯定已经看完了。”林辰疏抬头又对他笑,“保证原封不动地放回去。” “……” “只要你不说,我不说,便没人知道我看过。”林辰疏和和气气道,“况且我也只是看个卷宗而已。” “……”他还能说什么? 林辰疏是廷尉少卿,官职比他个左监要大,且大家都是廷尉中人,他要是查案也肯定对廷尉有所帮助,他完全没有理由阻拦。 邵玉平默默地退出少卿的房间,他发现自打自己意识到林辰疏不简单以后,就完全斗不过这个人了。 所以为什么他以前还觉得和此人斗能够占上风? 邵玉平掩面。 陈殊则笑眯眯地目送邵玉平离开,重新查看起卷宗起来。 他来廷尉之时原本还思考着怎么从查案的人手中套取信息,本来是想召回杨戊让他说说最近的近况,结果半路邵玉平自己冒了出来,虽然态度怪怪的,但却出奇地配合,居然连卷宗都给他送来了。 虽不知道邵玉平打的什么心思,但总省去他很多麻烦。 陈殊一目十行,飞快地翻看口供,目光最终落在梁府对门的一家家丁的口供上。 家丁口供称,梁丰远死前前一天曾经出过一趟门,行出的方向往西北,时间大约有两个时辰左右。 梁府已经位于京城的北侧,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