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娶得这个毒妇!竟连一个庶子都容不下,想方设法的害了去。”孙氏冷喝。 “什么,什么害了?”陆明熙心中巨跳,惊慌了瞬间,总算稳住,咬着唇含了泪,“我没有。” “证据确凿,你还要狡辩。”孙氏一推案几上面的木盘,懒得理她,直接看向魏云台,“证据就在这里,你自己来看,好好看看,看看你的枕边人是个什么样子。” 瞧着孙氏态度那样笃定,陆明熙的心中却更加的慌乱,尤其是她摔倒在地,魏云台竟然没有扶起她,直接朝着那所谓的证据走去的时候。 “云台,”她声音微颤,哀哀的说。 魏云台回头看了她一眼,回身扶起她,说,“你先等等。”而后一顿,又说,“放心,只要你什么都没做,我就会还你个清白。” 说着话,又走了过去。 可她就是做了!!! 想想之前的所作所为,以及高坐堂上的宁国侯夫妇,陆明熙心中巨跳,如雷声轰隆,几乎看不清面前都发生了什么。 她想要叫住魏云台,却不敢开口。 袖中的手攥的死紧,手心阵阵尖锐的疼痛,陆明熙才总算稳住了自己。 目光扫过屋中人,魏云台的背影,宁国侯的面无表情,孙氏脸上的厌恶,她不敢多看,一刻不停的走向魏云台。 魏云台拿起了所谓的证据,一点点仔细看去。 药是寻常难以得见的秘药,被下在团扇上,团扇是陆明熙赐给玉满姨娘的。 而玉满姨娘出身低寻常,进府的时候什么都没带,这些时日更是连门都不曾出,所接触的,都是府里的丫鬟下人们,而所有人,都被查的清清楚楚,谁都没有嫌疑。 他拿起另一份。 上面记载着他那位岳父陆成颂的所有动向,他是如何联络的人,都买了什么药,药买好后是怎么由他那位岳母送进来的,记载的同样清清楚楚。 证据确凿,竟是丝毫抵赖让人怀疑的地方都没有。 魏云台放下信,他现在可以辩解,可以给出很多猜测,比如明熙被算计了,明熙被骗了,她性子单纯,什么都不懂。 可他说不出来。 因为他也在怀疑她。 这段时间他的所见所得,都在告诉他,明熙并不是他想象中的样子。 他不说话,陆明熙的心就凉了。 她看着那两张纸,心急如焚,想要知道那上面都写了什么,却又怕看了露出痕迹,只得握着魏云台的衣袖,颤巍巍又叫了一声。 “云台,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她说着就哭了起来。 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魏云台从前最心疼她这个样子,她一哭,就觉心中酸涩难耐,可现在见了,竟只觉得疲倦。 她总是在哭,总是在哭,可哭泣,从来都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你看看吧。”魏云台抱着最后的希望,将纸递给她。 看看,然后辩解。 可陆明熙不敢接,她看都不看一眼,只是一味的看着魏云台,说,“我什么都没做过,云台,你知道我的,那么恶毒的事情,我怎么会做呢。” “看。”魏云台忽然加重了声音,把纸塞进了陆明熙的手中。 他只觉得心中一口气横冲直撞,有失望,有愤怒,几乎不想说话。 陆明熙看着他一抖,听话的接过纸低头看了起来。 两张纸她飞快看完,然后无措的摇头,抬起头看着屋内的人,拼命辩解,“不,这不可能,这不会的,我不——” 魏云台心中升起些许希冀。 “你要说你不知情吗?”孙氏懒得看她装模作样,直接打断,讥讽笑道,“你那个好父亲还想着让你有身孕呢,怎么敢不告诉你这药的作用。” 魏云台默然了。 陆明熙瞳孔微震,还是咬死了不认。 可屋内的三个人都没有理会她。 “你准备怎么做?”宁国侯懒得看这场闹剧,直接问魏云台。 “关在院中禁足吧。”魏云台微微阖眼,深吸一口气说。 “谋害子嗣,只是禁足?”魏怀良很不满意,看向魏云台皱眉,“如此狠毒,休了她也不为过。” “父亲,”骤然听到这个,魏云台不由一惊。 他只是失望,不想再理会,却没想过要休了陆明熙,她身体那样弱,若是休了她,怕是要活不下去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