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璟言!”薄璟言的话严重戳到了薄庆勉痛处,他猛地拍了一下餐桌,餐桌上其中一道菜的盘子因为他的蛮力而震碎,餐品从餐桌下慢慢的流在地上。 他指着薄璟言,怒不可歇至极,“我为了谁才东奔西跑的?到头来你不知感恩我也就罢了,是不是非要气死我你才甘心!” “这件事已经这样了,就到此为止。”薄璟言依旧拧着眉,他四周观望了几眼,目光再次凝向薄庆勉,“睿睿呢?” “找什么找!”薄庆勉冷喝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把他还给?曼?” “爸,你非要这样的话,等到?曼要是真的起诉的时候,我直接在法庭上放弃抚养权你信不信?” 薄璟言的话气得他老脸青一阵紫一阵,末了,他冷冰冰的回了他一句,“你死了这条心吧,能不能捞得着上诉还是个问题,反正我是不会把我孙子再交出去!” “爸,即便我妈因你而死,我在最痛恨你的时候也敬你是我父亲,从来不违背你。”他一字一句的说着,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淡,“唯独在睿睿这件事上,我不会依着你。” 薄庆勉被薄璟言的一番话气笑,“薄璟言,难不成你还想反你老子?” 薄璟言的唇锋抿成一条直线,“这是我欠?曼的,睿睿一定要还给她。” “薄璟言,?曼总有一天会嫁人,当睿睿叫别人爸爸的时候,你现在给我好好想想,你到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薄璟言的脸色一白,明明心口泛起阵阵的疼意,他却硬是装作没事人一样的淡静开口:“没我的允许,你以为她能嫁给谁?” “薄璟言,你未免太自信了吧?”薄庆勉冷笑,“你还当她是五年前心心念念爱着你的那时候啊?” 他抿唇不说话,半响之后他突然看向薄庆勉,不答反问道:“爸,昨晚上你那瓶酒你是不是下了什么药,不然以我的酒量,还不到喝几杯红酒就醉的不省人事的地步吧?” 薄庆勉的眼神一闪,还没等他开口,薄璟言嘲弄的嗓音再次响起,“你现在真是跟你亲儿子也开始玩上计谋了是不是?” 薄庆勉冷着脸不说话。 “睿睿在哪儿?”薄璟言淡声问,眉目间的情绪不变,“爸,我只问这一遍,你到底要不要跟我说?” 薄庆勉将脸往外一瞥,威严冷峻的脸上一刻不放松,“你能找出来算你的本事,但我告诉你他在哪儿!” 薄璟言怒极,却又拿他没法办,终究是甩袖离开…… 曼凝着薄璟言单独走出来的身影。 她好看的脸上露出嘲弄的弧度,冷冷的收回放在男人身上的视线,她发动起了车子,刚要踩油门离开,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他的车前站定了下来,与车内的她四目相触,他哑声开口。“?曼,下车,我有话跟你说。” 曼落下车窗,冷风呼呼的刮了进来,她的身子忍不住重重缩了一下,凝着前挡玻璃下的薄璟言,她高高的扬起下巴,“薄璟言,睿睿呢?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说了会带他出来?” “睿睿今天给不了你,你下来,我解释给你听。” 他单手插在兜里,即便失约,他的样子看上去仍然从容淡定的不像样子,她恨极了这样的他,眸底浮起浓稠的冷意,“到底是你不能,还是你不想把睿睿还给我?” “我知道你怪我……” “我不怪你。”?曼笑,眸底却没一丝温度,“我只恨我自己当年瞎了眼为什么要喜欢上你!更恨我为什么已经离开了尧州为什么还要傻乎乎的回来!” 他喉结滚动半响,“?曼,你先下来。” “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曼紧紧的攥着方向盘,凝着薄璟言的眸子阴沉晦暗,“你给我滚开!” 他连眼睑都没动一下,“要么你下车,要么你从我身上开过去,你自己选!” 曼攥着方向盘的手越来越紧,她冷冷的看着男人的脸,情绪一点点的激动起来,“薄璟言,你以为我不敢是吗!” 他的声音沙沙哑哑的,听上去格外的晦暗不明,“如果从我身上开过去能消除一点你对我的恨意的话,我甘之若饴,?曼,你开过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