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毛发过敏。 林以鹿给他发了个位置,没几分钟人就到了,他大剌剌在她身边坐下,肩上背的黑色书包往桌面一放,侧头看她,吊儿郎当地勾起唇问:“你家狗狗是哪只?” “你喊一声sun,它就屁颠屁颠——”林以鹿话还没说完,sun自己就跑了过来,蹲在靳博屹脚边,歪着头,睁着圆溜溜水光光瞅他,大大的眼睛,大大的疑问。 “sun?”靳博屹试着叫了一声。 sun不怕陌生人,‘汪’的一声回应他,抬起爪子想让他牵。 林以鹿说:“看样子它很喜欢你。” “汪——”sun又叫了一声。 sun专门驯化过,没有什么攻击性,很讨喜,唯一的缺点就是很黏人,靳博屹跟它玩了会儿,它就直赖在靳博屹身上了,趴在他腿上懒洋洋的扫着尾巴。 靳博屹身上穿的是一件黑色潮牌卫衣,本来干干净净的,现在沾上了一堆灰毛、白毛。 林以鹿包里装有粘毛器,她实在是看不下去这件死贵的限量版潮牌卫衣沾满那么多毛,忍不住拿出来替他撸了两下。 靳博屹抱着狗,懒着神色笑:“现在弄干净了没用,待会又沾来一身。” 也是。 林以鹿把粘毛器放好:“你很喜欢狗狗吗?” “嗯,以前养过一只。” “现在怎么不养了?” 靳博屹摸狗的动作顿了下,很快就恢复了刚才漫不经心的样子:“想养其他的。” 想起他的微信名,林以鹿笑了下:“你想养的东西还挺多啊。” “我比较想养你多一点。” 他这话就跟钩子一样,无饵都能钓上‘鱼’。 就算他没有家境、实力这些附加条件,就凭他那张男妖精的脸,大街上一晃,多的是富婆姐姐包养他。 靳博屹每次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林以鹿都都当他是在开玩笑。 她从来没有想过靳博屹会喜欢她,觉得没半点可能,有的最多只是欣赏。 她不是他喜欢的类型,而且两个太相似的人是走不到一起去的。 “假如给你一个机会,”林以鹿翻着书,顺着跟他聊起来:“你打算怎么养我?” 靳博屹微微一顿。 落地窗外迤逦的晚霞映在枝叶上,步行街道人来人往,她驻在他的视线里,专属于她的气息虏获他的嗅觉感官,勾住他,使他一点一点向她靠近。 林以鹿是左撇子,纤细白皙的手指握着笔杆,对着课本上的物理题,脑袋里在进行思路分析,快要解出来时旁人突然靠近,笔在稿纸上狠狠地划下一道。 鼻息里第一次钻进那人身上那股雪松琥珀的清冽味道,带着一点点清淡的烟草味,不难闻,反而觉得有些好闻。 就像晨间初升的朝阳,山间淌过石上的清泉,夕阳西下的绵绵细雨。 他用的是哪家牌子的香水? 有点像玉龙茶香。 越凑越近,他的呼吸拂过她脸颊和耳畔,像是轻柔的羽毛拂过皮肤,痒得不行。 往旁边挪了又挪,靳博屹还是凑过来,林以鹿已经坐在最里面,没得退了,实在忍不了,转头刚想凶他。 眼前便骤然放大他的五官,能清晰可见一层细小的绒毛,琥珀棕的瞳孔落入了夕阳的霞光。 林以鹿同他对视一会儿,用笔抵在他肩膀上,戳了戳:“我说你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