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屹鲜少见她情绪外露,无论别人说什么或者做什么,她全然一副清清冷冷的模样,语气也是平调疏离。 好似什么都不会放在心上,包括他在内。 靳博屹不了解她,也看不透她,他不知道该拿那种方式去爱她,跟她在一起。 每次当他以为他们能好好走下去的时候,一件件破事儿接踵而来,稍稍一点声响,就能让这段本就不稳定感情被冲击的支离破碎。 靳博屹怕林以鹿被刚刚的那幕吓到,从此留下什么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他微弯下腰,与她平视,安抚道:“这件事跟你没关系,别给自己心理负担,听见没有?” 林以鹿还是不出声,靳博屹抿着唇,音色压得很低:“说话!” 林以鹿闭上眼遮住眼底的情绪,深呼吸过后,仰脸抬眸,看着靳博屹的眼睛,浅浅地扬了下唇角,张开双臂:“想抱抱你。” 在一起这么久,我好像都还没认真抱过你。 面对这种情况,虽冷静处理好了,但谁的心里都不好受。 需要安抚的不止有女生,还有不停安抚女生的男生,话不用说不多,一个拥抱就足够。 靳博屹心里软软涨涨的,看她这样担心又无奈,不管怎样,沉闷压抑的心情伴随着彼此肌肤传递来的体温转瞬即逝。 抱了会儿,靳博屹垂首,在她唇上吻了吻:“吓坏了吧。” 林以鹿眼角泛着红,小小地吸了一口气,摇头:“没有。” 其实有被吓到,那天晚上,林以鹿做了个梦,梦里没有靳博屹,没有朋友,只有她和爸爸。 小时候那些印象深刻的事如同胶片,一帧帧出现在她的梦里。 没有灵魂的躯壳,闪着寒光的军刀,汨汨往下流淌的鲜血,冰冷刺骨的眼神……以及在恐惧害怕,泪流不止的她。 “爸……” “林以鹿,林以鹿。” 低磁熟悉的嗓音在她的梦里,在她的耳边徘徊萦绕。 林以鹿记得这个声音,是靳博屹的。 喉间酸涩掠起,存着虚无缥缈的奢念,她用力大喊:“靳博屹,救救我爸爸……” “我在。” “……” 简单地两个字,给了她无限的安全感。 林以鹿睫毛颤了颤,呼吸渐渐平稳。 梦中,一只手忽然伸了过来,林以鹿惊惧地往后退,一脚踩空,从云端直直往下坠落。 林以鹿从梦魇种惊醒,眼睛掀开一条缝隙,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滚落,冷汗直冒,长发湿漉漉黏在脸侧,朦朦胧胧的。 林以鹿还没彻底清醒过来,浑浑噩噩的处在模糊细碎画面里,心有余悸,胸口剧烈起伏着,手指有点发颤。 缓过来才发现,她正被人抱在怀里。 靳博屹就知道今天的事绝对会影响到她,噙满温柔的桃花眼里漫着担忧。 他抬手拨开她额前的碎发,嗓音好听得让人心安:“梦里有我吗?” 林以鹿摇了摇头,不想说话,随手抓了把他胸前的衣服,擦了擦一头的虚汗和眼泪。 靳博屹懒懒散散地靠着床头,脸上挂着吊儿郎当地笑,顺便转移话题:“我脏了。” “我湿了。” 靳博屹在她腰上掐下了,笑:“你这都说的什么荤话?” 林以鹿吸了下鼻子,抽了几张纸巾擦颈脖上的汗:“什么荤话?” 靳博屹:“……” 原来不是我想的那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