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完最后一节实验课,正值黄昏夜幕交替,谭倩去科研中心找林以鹿一起吃晚餐,左右看了看:“靳博屹他们呢?” 林以鹿将白大褂脱下,拿衣架挂好,放进柜子里:“出校去工地勘察了。” “这样啊,那晚上就我们俩吃吧。”谭倩知道他们在建造独立实验室的事情,亲昵地挽住她的臂弯:“吃完有空一起去看个电影吗?感觉你今年都没有参与过什么娱乐活动。” “下回吧,今晚有事。” 谭倩瘪了瘪嘴:“你每回都怎么说,我都不信你了。唉,不过你也是真的忙,我原谅你了。走吧,我想去吃校外那家新开的餐厅。” “我请你。” 谭倩提前预约了位置,她们到的时候不用等排号,直接被服务员拎进去。 吃完晚餐已经差不多快七点了,林以鹿买完单后,打电话给蓉嫂,简单地问了一下情况,准备驱车过去。 蓉嫂说不用过去,林世捷把他们接回淮京了。 晚上得了空,林以鹿跟谭倩去电影院看电影,谭倩挑了部两人都爱看的恐怖片,最近刚上映的。 电影刚开始,剧情有些无聊,林以鹿靠着椅背,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七点半了,她每隔一个小时就会打开监控看一看自己待在家里玩耍的阿拉斯加。 监控画面切了好几面都没看见阿拉斯加的踪影,监控信息上面显示,活动感应热成像显示,摄像范围里已经有八分钟没有活动迹象。 阿拉斯加项圈上装有定位器,林以鹿打开另外一个软件查看,定位是在家里没错。 狗去哪了? 林以鹿心里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上一次产生这种预感,是她爸爸出事时。 林以鹿再次打开监控视频,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家里没有,切换到户外监控,院子里只亮着地灯,光线昏黄,什么也看不见。 林以鹿将监控视频倒回到十五分钟前,眉头皱了皱,她看到视频里出现了不该出现的一个人。 紧接着…… 林以鹿‘蹭’的一下从椅里起身,一旁的谭倩吓了一跳,肩膀缩了缩,小声问:“怎么了?” 林以鹿没回,神情严肃地直接往外走,谭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顾不上那么多,放下爆米花跟上她的步伐。 “我们不看了吗?现在去哪?” “回家。”林以鹿的声音在颤抖。 “那我呢?” “一起。” 上了车,林以鹿把手机递给谭倩:“帮我把这段视频截取下来。” “哦、哦,好。” 谭倩打开一看,呼吸一凝:“我他妈……这男的是变态吗?我帮你报警。” 林以鹿说:“报警没用。” 林以鹿的车速很快,一直在变道、超车,谭倩有些害怕,紧紧的抓着把手。 约莫二刻钟,车子在九区二栋停下,林以鹿没有熄火就直接下了车,谭倩随后。 阿拉斯加被人丢在院子角落里,林以鹿颤着手,拿开盖在阿拉斯加身上的树枝,满身是血,一把军刀插在上面。 林以鹿鼻尖瞬时涌上了酸涩:“sun。” 身体微弱的起伏着,清澈见底的一双眼睛湿漉漉:“呜咽……” 谭倩看不得这种场面,捂着嘴,眼睛直接掉了下来。 他们家的这只阿拉斯加个头不算是很大,只是毛发多,看起来很大只。 林以鹿有些费力地将阿拉斯加抱起,谭倩打开后座的门,导航去了最近的一家宠物医院。 手术室外,林以鹿坐在长椅上,红着眼睛,静静地将阿拉斯加受害的那段视频看完。 谭倩勾着她的肩膀,轻声安慰着:“没事的。” 过了大概二十几多分钟,手术室门打开,护士出来把狗主人叫了进去。 屋子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医生很遗憾地说:“我们尽力了。” 狗狗伤势太重且失血过多,能撑到来医院已经是很坚强了。 林以鹿站在手术台前,不说话,就这么低眸看着,一颗眼泪从眼眶里滑出,她摸了摸阿拉斯加毛绒绒的脑袋,声音哽咽且沙哑:“辛苦了。” 花了两个小时处理好后事,林以鹿接过医生递来的透明封口袋,里面只有一块狗牌,她问:“那把瑞士军刀呢?” “还在手术室里。” 医生怕狗主人会做出什么傻事,劝她报警处理,残忍伤害狗狗的变态都是疯子,让她别和疯子计较,避免受到伤害。 “麻烦拿来给我。”林以鹿声音很淡,但态度很强硬。 医生轻叹了声,折返手术室把刀装进封口袋里给她:“节哀。” 谭倩给靳博屹他们打电话,都没接,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真是急死人。 过了会儿,卫进给谭倩回电话:“咋啦?打了那么多电话。” “你们现在在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