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轰动和影响,可那个年代和现在有太多地方不一样了,很多博物馆以及文物管理都十分混乱。 现在这种时候,像上官太皇太后这种级别的陵墓发掘,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偷了她的棺材出来,简直痴人说梦。 “历史有时候就是故事,谁都可以编,例如离开昌邑以后的刘贺,明明就是一个温柔善良公正严明风流倜傥优雅端庄高贵阳光的翩翩少年,却被冤枉为倒行逆施,昏庸无能,秽乱先帝妃嫔。”刘长安不以为意地说道,“其实当皇帝还是一件稍稍有趣的事情,但也不是很有趣。” “你对刘贺的印象倒是很好啊,可惜史书已经盖棺定论,作为第一个被大臣废掉的皇帝而臭名千古。”相比较起对人心的揣测和阴谋论,对于谁也不曾见识过的历史真相,秦雅南当然更倾向于相信史书……不是不去怀疑,而是没有任何证据的话,凭什么去为刘贺翻案。 “很简单的道理,在汉代,即便是霍光,也没有可能光凭着自己的想法为所欲为,所谓师出有名还是十分重要的,刘贺要是没有这样的罪名,这个不听话的皇帝怎么能够让澹澹下诏书废掉他?”刘长安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霍光的权欲难以控制,做这些事情也没什么,谁当皇帝不是当。” “澹澹?”秦雅南有些讶异于刘长安对上官太皇太后的称呼,秦雅南也不能肯定刘长安说的名字就真的是上官太皇太后的名字,不过也说不定就真是,刘长安看上去见闻和读书是远远超过她的,竹君棠也说刘长安在她那里借过很多珍本孤本。 可是称呼这种事情,对于任何谈话过程中都透露着重要的情绪,关系等等信息,就像刘长安开玩笑也会叫秦雅南小南姑娘,什么样的称呼代表着什么样的关系,刘长安为什么无缘无故如此带着熟悉的感觉称呼一个两千年前的太皇太后? 刘长安并不是一个什么时候都小心翼翼精心措词的人,那太费精神了,也没有必要,只是秦雅南也挺细心的,刘长安点了点头,“澹澹。” “水波澹澹的澹澹?” “你的眼波澹澹的澹澹。” “有了女朋友还随口撩妹的都是渣男。”秦雅南笑容微涩,倒也没真这么觉得,只是发现聊着聊着,注意力转移了,心情放松了许多。 “你误会了,这只是礼貌。”刘长安发现女孩子都容易想很多。 “那谢谢夸奖,你也很帅。” “总之,这具棺材里就是上官家的小姑娘上官澹澹,被她外公指使下诏书废掉刘贺的那一位。”刘长安回到了正题。 “你不是在开玩笑?”秦雅南怀疑地看着刘长安。 “我很少开玩笑,绝大多数时候我都在认认真真地讲话,也不知道为什么你要觉得我在开玩笑。”刘长安摇了摇头,“我一般只和安暖开玩笑,逗她开心,我也会很开心,和其他人开玩笑,感觉太给别人面子。” 秦雅南觉得他不是在开玩笑,听着这话让人头顶有些冒烟的感觉倒是真的。 他这意思是,她没有资格让他开玩笑? 刘长安站了起来,准备去车厢那里,却看到身旁的周咚咚不见了,不禁疑惑,她的结界进化到不但她感觉不到周围的人存在,别人也感觉不到她的存在了? 这时候周咚咚从刘长安的房间里跑了出来,兴高采烈地说道,“我肚子又空了,又可以来吃啦!” “洗了手没有?” “洗了!还用了香香。” 刘长安让周咚咚坐着继续吃,然后指了指运输车,示意秦雅南跟着自己来。 秦雅南有些疑惑,随手从食盒底部把果盘和饭后的甜点也摆放了出来,叮嘱周咚咚少吃点,然后跟上了刘长安。 秦雅南心中疑窦重重,既怀疑刘长安的说法,又好奇刘长安怎么做出这些判断,从何得知。 “一般来说,你相信不相信这里边是上官澹澹,我都不在意的,但是考虑到你现在的心理状态,而且涉及到叶巳瑾,我只好委屈一点,任劳任怨的证明给你看。”刘长安把车厢门再次关上了。 秦雅南深呼吸了一口气,有些紧张和感慨,上一次来到这车厢里,已经是一个多月前了,然后这一个月里,谁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她觉得自己可不止是委屈,都快疯了。 “你上次触碰这具棺材,看到了什么?”刘长安的手指轻轻地搭在棺材上,冰凉的触感,犹如冬日里在梅园等待的少女,那捧起了一堆雪的小手。 “你能证明这里边是上官澹澹,我就告诉你。”秦雅南尽管已经决定告诉刘长安,但还是临时决定卖个关子。 刘长安点了点头。 秦雅南不自禁地后退靠着车厢,手指抓住了收拢的座椅,指甲掐进了坐垫中,目不转睛地看着棺材,这时候她已经感觉刘长安确实没什么兴趣和她开玩笑,他真的能够展示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东西给她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