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蒙等淫乱……” 刘长安念了一段《奏废昌邑王》,这是杨敞奉霍光之命上给上官澹澹的奏折,写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罪名,甚至连玩弄太后的小马车这等事也算上了。 至于皇帝的淫乱那算淫乱吗?如果当皇帝不淫乱,那要后宫干什么?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奏折送上去以后,上官澹澹当然知道继子大势已去,一起上奏的有丞相,大司马大将军,车骑将军,前将军后将军,御使大夫等等,其中诸位都是后来麒麟阁十一功臣中的人。 “你念这个干什么?”上官澹澹气呼呼地脸颊绯红,“朕已经尽力保你了……你……你要不是那天晚上……要不是那天晚上你强迫朕和你那一众奶妈淫乱,朕也不会在杨敞上奏要废你是说:可。” 那时候干什么都讲究个师出有名,否则以霍光的权势,换个朝代,这皇帝真是说废就废,哪里需要找那么多理由,找那么多人来撑场面?当时的情况,上官澹澹要不点头下诏,这皇帝还真不是这么容易废的。 同样的,霍光的功劳在那里,尽管帝皇家对这个功高盖主的权臣心怀警惧,但是后来也还是要把他列为麒麟阁十一功臣之首,因为霍光在世的时候,他做的事情都师出有名,刘家的皇帝即便后来灭了霍氏,但却没有要把霍光也一并打入凡尘。 刘长安轻咳了一声,摸了摸长长的胡须。 女人就是喜欢翻旧账,两千多年前的事情都能翻出来说。 她们翻旧账也就罢了,重点是翻旧账的时候完全不讲道理。 只要她觉得自己吃亏了,委屈了,那就不管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是谁的责任,到底是谁导致了这样的后果。 刘长安对背锅这种事情并不在意,但是既然上官澹澹总说这事,少不得哪天他要写一篇《未央宫流血夜》清清楚楚地写明白才行。 “第一,我没有强迫你,是你自己好奇,混在宫女队伍里。第二,我是在做实验,并不是淫乱。第三,我当天晚上已经说明了,喝的酒中含有我的精元调和药物,会让人体最大程度地激发潜能,可能会出现清醒却不理智的冲动无法控制,你依然选择喝下了那些酒,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为什么变成了都是我的错?”刘长安心平气和地和上官澹澹讲道理。 “你这是和我讲道理吗?”上官澹澹匪夷所思地看着刘长安,抬起手来扯住了刘长安的胡须。 “当然,任何人都要讲道理,难道你就可以不讲道理吗?”刘长安理所当然地说道,拉了拉她的手指,竟然力气很大,这么大的力气会提不动烧水壶? “那你抢了我的小马车是不是事实?”上官澹澹想了想,暂时心平气和地提起了奏章里记录的一件事实。 “这……这也算事?”刘长安承认,当时就觉得那小马车有些奇怪,而那小马车上的纹路铭刻图案,有些还出现在了现在的青铜棺材上,可当时也没有调查出个究竟,随便玩了玩就还给她了……未央宫中马车众多,他初来乍到,哪里知道那是小太后最心爱的小马车?还用两匹矮子马拉着,看着就像是小孩玩具似的。 “你就说:是,还是,不是。”上官澹澹才不管算不算事,很多事情本来就是这样,不计较就是小事,她愿意计较,那就是国家大事。 “是。”君子坦荡荡,刘长安点了点头。 “那你还说不是你的错?”承认就好了,上官澹澹皱了皱鼻子,理直气壮的感觉让她有点想喝泡腾水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事……” “就是因为你抢了我的小马车,我才会特别生气,才会想要扮做宫女,这是前因后果,你怎么能够孤立一件事情讲对错,而不考虑前因后果呢?”上官澹澹两只手都伸了出来,一起扯着刘长安的胡须,脚尖踮的高高的,“你还有什么话说?” 刘长安不想和她讲道理了,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只是不想说话,而不是无话可说。 “既然你无话可说,朕就暂时原谅你好了,毕竟当年的那些人都已经去世了,只剩下我们两个了。”上官澹澹又扯了扯这张脸上的胡须,毕竟当年的霍光,并不存在被外孙女扯胡须的情景。 上官澹澹放开他的胡须,问道:“当年那些人,还有后世子孙流传下来吗?” “不知道……可这个写奏折要废我的杨敞,后裔子孙很是风光。”刘长安想了想,历史太长,几朝兴盛几朝衰败,经历过几次对世家的清算,如今真要考证也是困难重重。 “杨丞相是司马迁的女婿,司马家的婆娘很厉害的。”上官澹澹印象深刻地说道。 “杨敞是弘农杨氏的一世祖,他们这一脉后来出了一个杨震,便是那个天知,神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