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席位上。 地铁很空,当然是随便坐了。 刘长安看了一眼这个老者,老者也瞅了一眼刘长安,都没有说话,只是老者的手往兜里伸了伸,却没有掏出什么来。 刘长安依然保持着安静而沉稳的姿态。 过了七八个站,老者才略带一丝欣赏地对刘长安说了一句话,“现在坐地铁,不玩手机的年轻人,真的很少见了。” “我现在就玩。”刘长安把手机拿了出来,看了看信息。 老者这才松了一口气似的,也把手机拿了出来。 刘长安笑了笑,这老头大概是一开始觉得坐在地铁上不拿手机玩的人很少,于是他也要摆出不拿手机玩的姿态,显得与众不同,竟然和刘长安较起劲来,看谁能忍得住不掏出手机玩。 人生中斗争无处不在,刘长安败了。 刘长安感觉更失败的是,他看到了竹君棠给他发的微信。 竹君棠有时候给刘长安发微信,有时候发手机短信,刘长安滑动了一下,上一次看竹君棠发的微信,还是一些什么自拍照,他没有仔细看就关掉了聊天界面。 今天再看了一眼,才发现那些不是竹君棠的自拍照,那如天高雪色阔远的风格,洁白温暖的自信,是竹君棠所没有的资本。 这是白茴。 尽管没有露脸,刘长安还是能够认出来的,白茴在他面前展现出身材也有那么几次,刘长安没有记忆犹新却也带着印象。 她拍了白茴的身体特写发给他干什么?刘长安皱了皱眉头,但是没有多想,等她回了郡沙,再慢慢收拾她……竹君棠最新发来的消息,是她穿着一条材质看上去有点特殊的袜裤,双腿分开,双手叉腰站立着,显得自己很厉害的全身照。 自从苏眉透露了竹君棠这一特殊物种的诞生过程,刘长安每每想到她,就屡屡产生挫败感。 她不是自己的女儿,刘长安坚决不承认这一点。 回到小区,刘长安遇见了钱老头,他身边跟着一个妙龄女子,挽着他的手臂,钱老头瞅着了刘长安,便露出了无比骄傲的神色。 “这么瞅我,今天晚上敢不敢来打牌啊?”刘长安回敬他。 “我怕你?我让你年头输到年尾。”钱老头带着外孙女,自然不能输了气势,完全不虚地说道。 “多准备点钱,别到时候就带十块钱,然后说回去取钱,就没见你来了。”钱老头各种小套路层出不穷,刘长安见识多了。 “放心,我现金不够,我还不会用微信转你吗?看你现在也是个老板了,越来越计较。”钱老头指了指自己旁边的女孩子,“这是我外孙女,以前说介绍你认识的那个。” “你好。”刘长安笑了笑,以前钱老头为了占他便宜,在牌场上方便压制刘长安,不惜把他和刘长安同年考上湘大的外孙女介绍给刘长安。 “你……你好……我听我外公说,他和你一个小区,我还不敢相信。”女孩子明显有些激动,一直在面红耳赤地等着说话的样子。 “你认识我?” “肯定认识啊……我们学校最出名的帅哥了。”女孩子用力地点头。 “他怎么出名的?麻将大赛,还是跑胡子大赛?”钱老头怀疑地问道,“肯定不是靠学习。” “你就损我吧。”刘长安摇了摇头,走回家去了。 回到家中,刘长安感觉到那暖暖的气息,长吐了一口气,这小小的地方,一方电暖桌,给他带来“家”的感觉无比强烈。 上官澹澹抱着保温壶眯着眼睛盯着电视,眼睛慢慢地横过来,落在刘长安身上,然后张开了手臂,示意刘长安到她怀里来让她摸头。 刘长安没有理她,看到周咚咚从电暖桌下面一点点伸出头来,发现了刘长安便迅速爬了出来,高兴地喊道:“我的长安哥哥回来了!” “家里不是来客人了吗?你怎么还在楼下呆着?”刘长安知道今天周书玲家里来了许多客人,现在正是饭点,周咚咚应该要坐在桌子边等着吃饭了的。 她在楼下的话,上官澹澹难道还能弄饭吃不成?她连个微波炉都弄不明白……每个按钮都要按一按。 “舅舅说客人不喜欢我,让我在楼下不许上去,等客人走了才能上去吃饭。”周咚咚双手插在边沿有些灰扑扑的兜里,拿了几个碎鞭炮出来,“我捡了好多鞭炮,等他们都走了我就到楼下放鞭炮玩,我也不和他们玩。”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