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一言和龙斯爵就这么站在客厅里,不说剑拔弩张,也糟糕的很。冷战从安一言离开家以后单方面开始。龙斯爵一直挽回,一直不停的给她打电话,可安一言始终不接。 这代表着什么,不用说也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安一言知道龙斯爵不会破坏自己的原则。在大是大非面前,他一向有自己的行为标准。或许他认了死理,又觉得事情没到可以摊开说的余地才不告诉她的。但是个中滋味只有当事人亲身经历过才能明白。 那滋味不好受。他们是夫妻不是平常没什么太大联系的朋友。 她想要的是那种心与心贴近成为一体的感觉。从前他们有,可是现在安一言一点不敢确定。 “你想限制我?” 安一言怀疑自己听错了。龙斯爵再怎样也有个限度,在她的认知里绝没有这一项。但事实往往出人意表,措手不及。 龙斯爵积攒了很长时间的疲惫和怒火随着这个契机统统来了。 “是,我是想。我想限制你,想把你囚禁在我身边。我这么做也是因为你!安一言你太任性了,你还记得你是个结了婚的女人吗?你记得你还有个老公还有个上学的孩子吗?我的心也是肉长得,你这样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我难道不会难过?” 他看起来很不好,胡渣憔悴,整个人瘦的失去了往日里的风采,只剩下见了就让人怜悯的失意。什么时候失意这个词也能和龙斯爵联系到一起?大概所有人都会说一句那是天方夜谭。 但在安一言面前,龙斯爵并不是主导全局的人。或许在事实面前他用他的强势逼迫的了安一言,可是感情上他永远是被牵引的那方。 拉拉扯扯,来来回回,总也不会有完全分开的时候。 是幸,也是不幸。 他这一生何其有幸能遇见安一言,可他的女人不懂他快要操碎了的心。 那一双眼睛里蕴含的情绪宛如暴风卷起的海水,快要透过眼眶漾出来。男人轻易不表露自己的情绪,除非到了伤心之处。 安一言被他说愣了。她被龙斯爵眼睛里的伤痛刺痛了心。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大错特错。她在乎的那些难道真的错了吗?她想像个正常的成年人一样站到他身边陪着他有错吗? 安一言包着泪走到龙斯爵身边,双手环抱住他的腰弱弱的喊了句龙斯爵。那抓着他衣摆的力度透着脆肉,像一个颗需要人呵护的小草,需要别人的安慰。这份安慰她已经等了太久,久到再不来她心里最后一点盼头都没有了。 “龙斯爵,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分担,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混蛋……” 安一言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揪着龙斯爵的衣服把那点脏东西全蹭到他身上了。刚才还硬邦邦满身是刺的男人现在被安一言一哭一闹,彻底没了脾气。就连最后剩下的那一份委屈也随着她的痛苦消失殆尽。 有些时候感情的事真的很神奇。当一个人看到喜欢在意的人难过时,恨不得遭受的人是自己。会为彼此担心,会下意识的和她共享喜怒哀乐。天老爷就给你配了这一个,让你爱也不是恨也不是。等到时过境迁、百年以后再回首,才发现那个人就是生命里最重要也最难割舍的人。 龙斯爵抱住她,用袖子给她擦干净泪痕。像以往一样拍着她的背安慰她不要哭,但是有我在这句话他赌气没说。这几天不管是在心里说的还是嘴上说的都够多了。他忽然不想说。 可是那双紧紧抱住安一言的手却从未放松半分,心里有那么一瞬间彻底安宁了下来。她回来了,那么一切就都正常起来。 然后安一言发现自己被“软禁”了。真的,不是开玩笑。 从那以后,不管她说什么,龙斯爵都跟在她身边雷打不动。她出门买大米他负责开车接送;她出门和陆锦吃下午茶他就负责给伊翰洋打电话破坏气氛。她去理发店做个头发吧,人家也要跟着凑热闹。点评着她给了个笑的剃头小哥儿,从头到脚的挑剔不满意。直到把人家打击的怀疑人生,才满意的找回点存在感。 安一言看过来时又装的一脸若无其事,莫名其妙。 还……真是莫名其妙!也不知道到底是谁?! 安一言被折腾出一脑袋光火。 在大道上掐着腰看着他。 “喂,姓龙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还以为他想动多大的干戈,没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