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但我年纪小,还不能在官家、娘娘面前献艺呢。” “娘子多大了呢?” “我是天圣二年生人。” “哦!”朝烟笑起来,“我跟娘子同岁,我是也是天圣二年生人!娘子姓什么?” “我姓张。娘子叫我夕妍就好了。” “我姓李,闺名朝烟。” 张夕妍实在是个很美的娘子,朝烟心想,没有人会不喜欢这样美的姑娘。 尤其张夕妍一身舞裙,更是惊艳极了。 她平素不大与同龄的小娘子们来往,可是见到张夕妍的第一眼,便想和她亲近。最主要的,便是她眉眼如金缕,寸寸含情,丝丝锦绣。 若是身边有这样一位小娘子,能让朝烟每天都见着,她一定会痴痴笑着,只看着她的。 两人自述了身份,讲了几句话,很快拉起了手来。张夕妍喜欢朝烟的亲切,朝烟喜欢张夕妍的貌美与可人,互相见着都喜欢,话也愈来越多。 教习嬷嬷发觉不见了张夕妍,回头来找,就看见她与朝烟拉着手,站在坤宁殿门口, “夕妍,与你说了别乱走,又在这说闲话!”教习嬷嬷恨不能拉着张夕妍耳朵,把她拉回队里去。 朝烟不舍得与她分别,她走时,朝烟还在后面张望着。 她心里想着,魏晋之时,那曹植见到了甄宓,是不是也如她见到了张夕妍这样遗情想像,顾望怀愁。揽騑辔以抗策,怅盘桓而不能去,她久久伫立,痴笑着。 燕草出声提醒道:“夫人叫您进去呢,说是官家的几位远房姨夫人到了,叫您去见人呢。” 朝烟这才敛了笑意,理理衣裳,复进了坤宁殿。 坤宁殿中又到了几位外命妇,都闲坐着,与皇后、魏国夫人随口聊着天。刚好聊到朝烟的婚事,朝烟和朝云便前后脚进来了。 魏国夫人向诸位夫人们介绍:“喏,这就是我两个外甥女。” 命妇们都夸:“夫人这两个外甥女都灵秀,真是好福气。” 魏国夫人喝着茶:“哎呀,灵秀不灵秀的,我也不管了,但愿她两个不顽劣就好。别看这两个如今坐着斯斯文文的,娘娘先前还说呢,大的这个是腿野,小的这个是心野。” 朝烟也开玩笑:“都是姨母对我们太好,把我们两个都宠野了。” “野点也好,到时候嫁了人,不会吃亏。”一位夫人乐呵呵地讲。 曹皇后笑眯眯听着长辈们议论自己的表妹,想起自己未出阁时,母亲也常和亲戚笑谈自己呢。想着,叫来身边人,嘱咐道:“去给二娘上一道樱桃煎,给三娘弄份生淹水木瓜。” 身边人点头下去了。 外头的下人通传,又有人要来请示皇后旨意。 皇后叫人进来。 命妇们的闲话从朝烟转去朝云,问起朝云如今在哪里读书,也问朝云会不会作诗。 朝云应付不来这些话,也不知自己该怎么答,魏国夫人统统帮她回了,她只顾着低头吃自己的生淹水木瓜。 方才通传过的那人从殿外走入,朝烟抬头看了一眼,大抵是个有品阶的大内臣,穿着高阶内侍的衣服,也颇有几□□量,与别的内侍不大一样。 但她也只看了一眼,还是樱桃煎要紧。 那进来的内侍是来请示皇后的,他今日是宫宴的主管,诸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