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无奈地笑,“茂娇就这个脾气,随她去吧,气一两天也就没事了,左右不过是个女人,翻不起什么浪来。” 两人正说着话,外头太监匆匆赶进来,“娘娘,罪人杨氏不见了。” 皇后神情一凛,“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奴才按娘娘的吩咐给她行完刑,就让人把她搁到静思宫里头去了。可刚送晚膳去的时候才发现,殿里头连个人影儿都没有。静思宫周围都找遍了,也没翻着。问了静思宫门口看守的小太监,说是没看到人进出,奴才实在没了主意,还请娘娘恕罪。”那人忙跪下来 请罪。 皇后挥手让寒秋停下,披散着头发站起来,“皇宫又不是大草原上,这么大一个人,哪能说不见就不见?要么,就是那两个人没说实话。要么”她眼睛眯了起来,“就是这宫里头确实有人能在我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人弄走。好本事呐!” 跪着的那人冷汗涔涔,赌咒发誓,“奴才等人所言句句属实,还请娘娘明察!” 皇后瞥了他一眼,“行了,本宫知道你没有那么大能耐,你先下去吧,这事按住别提。实在有人问起来,就说杨氏福薄,没能捱得住,已经去了。” “是是是,奴才这就去办,这就去办。”那太监几乎要喜极而泣了,磕了几个响头,连忙退了出去。 寒秋道:“娘娘,这宫里头除了贵妃娘娘和皇上之外,谁还能又您提到的那么大本事呢?” 杨芜和贵妃、皇帝都扯不上关系,自然不可能是这两人出的手。 何况杨芜身为秀女,预备的后妃人选,却去勾引成王,这是明晃晃地往皇帝脸上扇巴掌啊!皇帝没亲自动手弄死她就算好的了,哪可能救她! “难不成是贵妃娘娘?”寒秋紧跟着问了句。 皇后摆手,“贵妃什么性子,你我还不清楚吗?她是最烦后宫这些事儿的了。” 贵妃能心直口快到众人皆知的地步,最大的原因就是她不在乎,她不在乎这宫里头谁好谁坏,谁得势谁落败,她就过她自己的小日子。 高兴了笑两声,不高兴就骂两句, 这才叫舒心。 “不论是谁,都务必把他揪出来。”皇后喃喃道:“我总有一种预感,这个幕后之人,会是本宫最难缠的敌人。” *** 万花宫里。 兰莹见着江意水,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主子你可算是回来了,担心死奴婢了!” 她被那人斩在后颈上,昏迷了好一会,再醒来走回去一瞧,凉亭里头一个人影儿都没有,连观花阁都没了人,她连忙赶回来,屋里头也只有沉寒。 “三娘子被贤妃娘娘请过去了一下午,才刚传话来,说是贤妃娘娘请她用完晚膳再回来。”沉寒愤愤地接话:“奴婢就说这个杨娘子没安好心!您瞧,她连三娘子都支出去了,就是唯恐有人发现不对。” 兰莹一边抽噎一边点头附和,“就是。连薛嬷嬷都不知道去哪儿了,奴婢和沉寒姐姐连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