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干什么?!”主管被吓一大跳,“青天白日!你们要闹衙吗?!” 有人出头,其他文士也壮着胆子出声。 “肯定是袁大人派来的!身为三品大员,却放任嫡子流连青楼酒肆,管教不严,替他教训一下,难道还要来打人吗!” 另一个人意见不同:“也有可能是前天的李大人。” 第三人插嘴:“我倒是觉得是还没上报的庆大人。” 文士们将风雨部得罪的大臣富豪拿出来溜了一遍,再看看面前的禁军,顿时觉得人生无望。 禁军首领环顾了一圈这些嘀嘀咕咕地读书人,冷笑道:“派我前来的可不是哪位大人。” 主管闻言皱眉,回头和下属窃窃私语:“我们最近有编排过哪位军爷的八卦么?” 他说话声音不小,禁军首领自然听到了,他身后的一队禁军哄堂大笑,而禁军首领也阴阳怪气地向这些文士拱手。 “圣上亲自点了诸位的名,”他道,“鸿京府的牢房已经替诸位扫干净了,请跟我走吧!” *** “奇了怪了,”林苑说,“昨天邸报没来,今天的邸报怎么也没来?” 他和谌巍走在青城山的小路上,道路尽头能看到竹林遮掩的供奉观一角。 “今天上午又有祝师上山向大国师请安了。”一个人就能媲美整个风雨部的林苑告诉谌巍,“还有铁龙车商局的管事,从鸿京来的白泽局匠人,以及改良派的官员,现在大衍朝廷简直是分成了两半,大国师这一半的人全部在咱们山下排队。” 谌巍脚步不停,头也不回,道:“人从哪里来叫他们回哪里去。” 林苑摇头:“大国师还没醒,直接替他做决定不好吧,说不定他醒了想见这些人呢?” 谌巍:“那也要他醒了再说。” 两人说话间跨过了供奉观的大门,数个徘徊门边的鬼影一见到谌巍,就遁地消失不见。 两天前,谌巍送晕迷的车山雪回供奉观,在院子里遇到车山雪养的一万三千厉鬼。这群厉鬼刚吃了血食,没有一个脑子清楚,所以没被车山雪带去冬试会场。那时见到陌生人进门,直接包围过去,想从谌巍身上咬下一口肉。 他们的下场,自然是被削得妈也不认。 如今谌巍在供奉院走到哪里,哪里的厉鬼就会躲开,某种意义上说,谌掌门真是镇魔驱邪,万鬼退避的吉祥物。 连避他不及的李乐成和宫柔见到他也靠过来,更不要提闵吉。三只小祝师现在都住在青城山供奉观,宫柔和闵吉每天都被厉鬼们吓哭十来次,李乐成虽然不惧,却也觉得这些厉鬼扰了他看书。 “他醒了吗?”谌巍见到三只小的便问。 “没有。”李乐成脸埋在书里。 “不知道,”宫柔这些天快要被厉鬼们吓傻,迷迷糊糊道,“没有吧。” “大国师昨天夜里醒过一次,”闵吉比这两个还不是师兄师姐的人靠谱很多,而且手脚麻利,擅长照顾人,“喝了口水,又睡下了。” “那么今天就该醒了,”林苑提着药箱进屋,对瞥着谌巍发呆的闵吉道,“闵小七,过来帮忙。” “哎,我不是……好的林长老!”闵吉跟着跑进屋。 谌巍没有进去,他就站在院子里等待。 李乐成宫柔和他站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