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仿佛有火灼烧,他抿了抿嘴唇,见孟小乔从被子里钻出来,潮湿的头发贴着脸,哼哼唧唧,仿佛今天晚上喝的不是酒,是药。 他就在床头坐下,问:“想吃?” 孟小乔睁着无神的眼睛,没说话,却直接张大了嘴巴。 我靠。 不给吃不是男人了吧! -- 傅林是被渴醒的。 醒来以后他就感觉不太对,怎么感觉那么热。睁开眼睛,就是一片黑暗,黑暗当中,有人抱着他。 我靠。 他吓得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连滚带爬滚下床来。 季寒柏正做美梦,猛然被人踹了一脚,慌忙打开了床头灯,就看见傅林滚落到床下去了。 他伸手去捞,没捞到,直接对上傅林懵逼的眼神。 季寒柏趴在床沿上说:“原来你本人这么野啊。” 傅林看见季寒柏,才回过神来,模糊想到他好像喝多了,然后是季寒柏来了。 其他的便想不起来了。 “我怎么在这?”他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还是他在酒吧穿的那一身舞衣。 “你喝多了,不知道你住哪,就把你带酒店来了。”季寒柏说着看了看时间,凌晨四点多。 傅林“哦”了一声。 季寒柏往枕头上一躺:“没占你便宜。” 傅林又恢复了他清淡的模样,看见桌子上有水,就端起来一股脑全喝了。季寒柏下了床,给他拿了一瓶矿泉水,傅林也全都喝了,看来是渴到一定程度了。 凉水一下肚,汗就出来了,傅林直接伸手脱了舞衣,脚下还是有点浮的,走去了洗手间。 季寒柏笑了笑,揉了下眼睛。 他有起床气,能让他大半夜被踹醒还能心情如此愉悦的,也就傅林了。 傅林在洗手间里洗了把脸,见浴室里东西齐全,就洗了个澡。 洗完澡以后他裹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见季寒柏躺在床上,似乎已经睡着了。 傅林吁了一口气。 他喝酒一向节制,只装醉过,很少会喝醉,今天可能是被孟小乔的话触动到了,竟然做出这样失控的事。 他走到床前,偷偷看了看季寒柏,季寒柏呼吸均匀,动都没有动。 他就站在床头看了好一会。 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关系,季寒柏本有些凌厉的棱角也柔和了许多,睡着的样子,帅的毫无攻击性,他也没有脱衣服,身上的t恤卷起来,露着肚子。 他偷偷关了床头灯,然后绕到床的另一边,轻声轻脚地躺到了床上。谁知道刚躺好,季寒柏一个翻身,就将他压在身下了。 “我靠!”傅林忍不住爆粗,出口以后又是一赧,干,差点忘了自己的小白花人设。 季寒柏就在黑夜当中笑,抓着他两只胳膊:“刚才看我干什么,是不是被我英俊的脸迷住了。” 傅林笑着说:“你压死我了。” 季寒柏这才从他身上翻下去,一只胳膊却搂着他的腰,往他脖子上闻了一下,说:“真香。” “我还难受呢。”傅林说。 他以为季寒柏又要耍流氓。 季寒柏说:“有解酒药,你吃不吃?” “不吃了,已经好多了。” “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我看孟小乔在喝啊,就陪着他喝。” “他跟你说什么了没有,要是说了什么难听的话,你也不要往心里去,他这人就这样,心肠不坏,就是嘴巴不饶人。” “没有,我发现他还挺好的,就是你说的,人不坏。” “以后在酒吧不准喝酒了。”季寒柏说:“你知道你喝醉了是什么样子不?” 傅林有点紧张,问:“什么样子?” 季寒柏就说:“有点骚。” 傅林一听,立马脱口说:“放屁。” 说完这个词他又是一赧:“……胡说八道。” 季寒柏就闷笑出声,侧身对着他,说:“我发现你脾气其实不小啊。” 傅林说:“我以前喝醉过,别人都说我喝醉了很老实,就睡觉,动都不动。” “那我就不清楚了,反正今天你是对我又搂又抱的,还在梦里叫我的名字。” 傅林一个字都不信。 他怎么可能叫季寒柏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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