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长时间了?” 李玉函不答, 目光死死地盯着楚留香,见那几位前辈都没有第一个动手的意思, 他已经无法忍耐, 拔出腰间的剑就冲了上去。 楚留香被制,李玉函倘若是正面攻击,自然会被剑阵拦住, 但他是背后袭击,猝不及防之下,他的剑尖已经快要抵上楚留香的后心。 那个玉剑萧石站的位置好,第一时间发觉,猛然用手里的剑鞘砸了一下李玉函,他整个人踉跄一下,倒在楚留香身后。 柳无眉发出一声惊叫,声音里带着强烈到无法掩盖的失望。 那个凌老前辈也是惊怒非常,对李玉函喝道:“事情还没弄清楚,你竟背后偷袭?” 李玉函手里的剑都摔脱了手,他见楚留香近在眼前,甚至还不甘心地想要去够剑,被一个从始至终没有开口的黑衣人拦下。 我走了过去,在那个神情激动的老头边上蹲下。 那剑阵里立刻就有人道:“不要动李兄!” 我摆摆手,说道:“他的意识是清醒的,说明当初走火入魔的时候没有伤到脑子,现在坐在这里,是因为中风,我看他家底也不差,最开始中风的时候请人来开药针灸,不至于弄成这个样子。” 最开始说话的那个凌老前辈惊道:“女娃娃,你说的是真的?” 我伸出手翻了一下老头的眼皮,又探了一把他的脉象,说道:“确实是中风,我从来就没见过走火入魔的人偏瘫成这样,他这样至少也有几年了,走火入魔的人要么当时养养好了,要么重伤很快就死了,要么精神失常,你们难道就没怀疑过?” 楚留香也很惊讶,但他还是笑道:“儿子假传圣旨,旁人怎么不信?” 我拍拍老头的脸,说道:“来,是你要杀楚留香就动动手指头,是你儿子假传圣旨,你就翻个眼皮。” 老头连连翻了好几个眼皮。 我站起来,对着那几个还架着楚留香的黑衣人露出个笑容来,“江湖前辈?我看你们年纪大了,脑子也不太好使了,还愣着干什么?” 那个凌老前辈连忙把楚留香放开。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看向脸色十分不好看的李玉函,又看了看双拳握紧的柳无眉,苦笑道:“难道我就这么招人恨,李兄赔上李前辈一世英名,就是为了要我的命?” 李玉函不说话,柳无眉却盈盈一拜,向那几个黑衣前辈落下泪来,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蛊惑了玉函,要他为我这么做的。” 李玉函连忙说道:“不!是我,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 他就那么说着,俊秀的脸上带着无尽的悲痛之意,仿佛正准备诉说一个悲伤而无奈的故事。 至少几个前辈和楚留香都露出了准备倾听的神色。 然而李玉函和柳无眉一个眼神交换,原本跪倒在地上的柳无眉猛然间捡起了先前李玉函丢在地上的那把长剑,对着猝不及防的楚留香袭去,她就连下跪都选好了地方,离剑近,离楚留香更近。 楚留香即便猝不及防,也下意识地避开了偷袭的剑,随即柳无眉又是几剑刺下,最终被楚留香制服,但我的注意力却落在了悄悄向后靠到花园墙壁处的李玉函身上。 楚留香刚制住柳无眉,夺过她手里的长剑,李玉函正好从墙壁的机关里取出了一个奇特的木制匣子,随即对准了楚留香。 楚留香叹道:“暴雨梨花。” 李玉函的神情已经和方才完全不同,他冷冷地看着楚留香和所有人,只道:“香帅见多识广。” 我问极乐之星,“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 极乐之星认真地想了想,说道:“看他们的脸色,应当是一种威力巨大的武器,搞不好还淬了毒。” 那个凌老前辈则是忍无可忍地说道:“暴雨梨花钉乃是江湖上最厉害的暗器,根本不需要淬毒,一发有一万根铁钉,直入肺腑,穿皮透骨,不留活口。” 柳无眉已然趁着楚留香夺剑的时候逃到了李玉函身边。 楚留香叹气道:“李兄为了要我楚留香的命,就连几位前辈都不顾了吗?” 我插嘴道:“还有你爹,你爹离我们可不远,这武器要真是一万发,这点距离会误伤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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