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脑疾,无药可医。” 其实理论上是可以的,我见过治心疾的古方,取活人心脏去残血,以麻沸散麻痹全身,速开病人心腹,以精准手法在极短时间内完成换心,缝合伤处即成,但换心之术正如昔年华佗开脑之法,九死一生,如果不是实在到了要死的时候,何苦来哉。 李夫人只是天生心气不足,时常会心如绞痛,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大事,只要情绪冷静,再过个二十年不成问题。 我说道:“不能治根,但能治标,我可以给夫人开一剂止疼丸药,夫人心痛时有速效,可以长期服用。” 李夫人喜得简直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 我宽慰地拍了拍她的手。 然后看向李慎。 李慎眉头一扬,说道:“莫非我也有病?” 我盯着他上看下看,大小伙子青春年少,除了跟他大哥一样憔悴,别说病了,就是个痘都没长,这让我有些遗憾地摇摇头。 一家四口少一个,一点都不齐整。 忙碌的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我在冷香小筑里补了一个早上带一个中午的觉,睡到下午才醒。 冷香小筑的丫鬟给我穿衣梳头。 我打了个哈欠,问给我梳头的那个丫鬟,“我睡觉的时候有人来过吗?” 丫鬟小声地说道:“夫人来了一趟,还有二公子也来过,但姑娘没醒,夫人就说让姑娘好好休息,二公子没说什么走了。” 我点了点头。 出冷香小筑过梅林,这个天气梅花还没开,光秃秃的梅树其实也不太好看,好在林子里还建有小亭,荷塘里还养着五颜六色的锦鲤,别有一番景致。 我原本是想去找李慎的,不想他就在梅林的亭子里。 他正在舞剑。 说实话,李慎的功底不行,资质倒是很好,但我从来没想过教他习武,毕竟在我看来他是一个读书人,又不考武举,费那个事干什么? 我没想到他背地里也学了一点武功的。 虽然很差劲。 见我来了,李慎舞剑的动作也没停,他手里的剑只是铁匠铺子里最寻常的那种青刃剑,大概对他来说还有些重,导致他握剑的姿势很吃力,我站在边上看了一会儿,直到看他一套剑法舞完。 就是这么一点工夫,他都气喘得厉害,我走过去几步,善良地说道:“你的剑法很好看。” 李慎把剑扔到一边,喘着气说道:“又长又重,带着也不方便,练起来还费事,好看又怎么样,仍旧不能防身。” 我惊讶地问他,“你要防身干什么?” 一个文官,难道还准备上战场? 李慎说道:“我不准备在京城里熬日子,想外放到远一点的地方去,大哥说穷乡僻壤多暴民,我肯定是会多带些人手,但自己也得练些防身的武功,总不能把命交到别人手里。” 倘若这里也有江湖的话,不看李慎的武功层次,光凭他这话,已经是个合格的江湖人了。 我叹了一口气,很有感触地说道:“确实,人在江湖,只有命是自己的,别人能保护你一时,保护不了一世。” 像我这样没人保护的,不知道杀了多少被人保护了一时的。 李慎伸出手,捏了一下我的鼻子。 我抬起头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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