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资格找上全真要名额的,哪怕不是有头有脸的江湖巨擘, 也是上了年纪的老江湖, 二是洪七这人的眼光是真不赖, 带来的人除了根骨好, 品性也都还很不错。 假如不是一直在准备婚事, 我觉得黄药师这种收徒上瘾的人大约也要收一两个的。 黄药师对婚事的看重超出了我的预计, 也许是一直身在江湖的缘故, 我一直觉得成婚是两个人的事,像王重阳那样简单地拜个天地也是很好的,但黄药师坚持要将婚宴办得风风光光,即便他也不是喜欢繁文缛节的人。 我也只好由得他去。 毕竟准备也不是我准备,我只要出个人就好。 开春后的第一朵桃花开在半夜里, 陈玄风练完武回房时发现的, 于是第二天,原本就张灯结彩的桃花岛上响起了喜乐。 喜宴席上贺语不断, 热热闹闹了大半天。 我对于蒙着一块不透风的红绸在脑袋上度过的一天并没有什么大致印象,只记得到处都是人在说话的声音, 还有席间新雪酿的醉人香气。 我其实很不容易喝醉。 但那一天我只是喝了两坛子,就醉得很是厉害了。 我就记得洞房花烛的时候, 我一个劲地叫黄药师娘子,叫得他脸颊都红了。 又或者他也喝醉了, 脸上那两道红晕是醉的。 我把合卺杯拿在手里,当成是水一口一口地慢慢喝完。 黄药师则是一饮而尽。 我只觉得一下子天旋地转了起来,下一刻已经看到新床顶上罩着的朦朦胧胧的红纱, 红纱上还隐约反着烛光。 一夜红烛尽,被浪翻天明。 隔天直到中午我才起,醒过来的第一刻我就发现自己亏了。 喝得太醉,像猪八戒吃人参果,啥滋味都没尝着。 好在人参果树是自家的了,还有得吃。 婚宴过后两三天,来赴宴的人大多都散了,只留下一些真心想要讨教的人,其中以上了年纪的人居多,年轻人也有,不多,毕竟大部分的年轻人都被收了徒,不好再来找我。 我对于指点旁人这种事还是很乐意的,只是三言两语就能让一个久困瓶颈的人豁然开朗,并没有什么值得吝啬的,何况我平时也没有什么事情干,当真过上了屁事不干,单纯被人养着的生活。 虽然想养我的人可能也很多。 例如一个崆峒派的长老想请我改进一下本门绝学三阴掌,便开出了万两白银的高价。 我替他看了看,发觉这个三阴掌功法简便,歹毒而有效,中掌之人往往一击被中,十息之内立时毙命,就算有高人立刻上前为中掌之人护持心脉,也会因为内力不够抵消三阴掌源源不断的阴毒气息而受伤,这几乎是一种必死的功法。 崆峒派的长老一边叹息一边跟我说,由于三阴掌是本门绝学里最容易入门的武功,大部分的崆峒弟子都会这一招,往往江湖争锋,一掌就要了人命,使得崆峒派好好一个道家门派,名声却臭出万里,他原本也是想和其他门派一样将一些容易入门的武功流出去造福武林的,却卡在了三阴掌上,他想请我将三阴掌改进,至少在杀伤力没有大幅度削弱的情况下,让中掌之人能有个被救治的机会。 说实话,我对这个没有太大经验,假如有个中了三阴掌的人在我面前,我倒是可以试一下。 我想了想,问崆峒派的长老:“你们门派的武学是不是大部分都如三阴掌一样,带有阴寒内气,往往将一内气打入对方体内,便让人痛不欲生,重者五内皆损,死时嘴唇发紫,面色青黑?” 崆峒长老连连点头。 我又问道:“你们的祖师是不是没有妻子儿女?而且门派中武功比较高的人很难留后?” 崆峒长老愣了愣,说道:“祖师有妻子,但确实不曾有后,至于第二个……似乎确实是这样没错。” 我轻咳一声,说道:“这就难怪了,你们崆峒派的祖师应当是个天生阴脉的男人,武道之中九成九是至阳之法,他当时应该被判定无法习武,后来自己另辟蹊径,以阴脉修出阴寒内气,他所创的武功只适合和他一样体质的人或者是体质较弱的女子修炼,正常的男子按照这样的功法修炼,时间长了是会不举的。” 崆峒长老的眼睛瞪得像牛蛋一样。 我示意他伸出手来。 崆峒长老的手一伸出来,我就按上了他的脉门,一道精纯的至阳内气自脉门入,还没过心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