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睫毛颤了颤,语气里没什么波澜,说:“没事的,你把这块玉贴身戴上,倒霉鬼就来不了,等他多来几次,每次都碰不了你,他受够刺激就自己睁开眼了。” 周益民马上变得更急切:“睁开眼?那以后呢?我是不是就没事了?” 颜桢点点头:“是呀。” 周益民长长地松了口气,再看向颜桢时,满眼都是感激:“这回真是多亏颜大师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您看,您这个出手费我给多少合适?除了出手费,要是您有什么我周益民能帮上忙的,您也只管说,我周益民一口吐沫一个钉,磕巴都不带打一个的。” 颜桢想了想,说:“那你给我弄个……身份证明吧。”他侧头微笑,“我刚从山里出来,没有身份证。我听说,这个证挺重要的,没它哪都去不了。” 周益民一愣,心里快速盘算,嘴上却答应得很痛快:“没问题,您给我几天时间,我保管给您弄一张身份证来。我也不哄您,证绝对是真的。甭看这年头做假证的多,日常过也勉强能揭过去,可真要方便做事,还得办真的。我有认识的朋友能走个路子,等到□□的时候,劳烦您跟我去照张证件照。” 颜桢眨眨眼,答应了。 周益民心里一松,忙说:“咱们就说定了。” 颜桢微微笑:“嗯。” 接下来,周益民热情邀请颜桢住进他家最舒服的那间客房,不为别的,就为个保险。虽然这位颜大师表示那快丁点儿大的五彩玉能辟邪,可他不是还没真见到效果吗?要有个万一呢?所以还是颜大师亲自在更好。 颜桢没多犹豫,住下了。 “那我进去休息,没事不要敲门哦。” 周益民连忙保证:“您放心,保证不打扰您!” 颜桢进房间,把房门关上。 看着颜大师的身影被门板隔开,周益民呼出口气,浑身瘫软地倒在沙发上。他发了会儿呆,然后拿出那块五彩小玉石,拈在手指间,对着灯光仔细地看——流光溢彩,不似凡物。 这玉的品质真的太好了,细腻到这程度,只有顶尖的羊脂白玉能勉强比一比。他大概知道,现在的玉石市场里,顶尖的羊脂白玉得三四十万一克,这玉石比羊脂玉只吃亏在名气还没炒起来,但是在懂行的人眼里,起码也得三十万一克。别看他手里就一小块,总价起码得两百万往上走,更别说它还是个能辟邪法器……贵重,太贵重了,绝对不能丢。 周益民翻身坐起来,找出细绳编了个小袋子,把五彩玉石塞进去,贴身挂好,打成死结。他心里合计着,等这事儿了了以后,他给颜大师的出手费至少得三百万——嘶!肉疼!可肉疼是肉疼了点,人家好心救他一命,他总不能还让人家倒贴吧?另外,身份证的事儿他也得好好办了,要是大师还有什么别的需要,他也都得用一百二十分的心思给人完成喽。 有本事的人在哪儿都吃香,这么粗一根金大腿,他周益民一介屁民,碰上还不赶快抱紧了,他傻啊?不说别的,就为以后的生命安全,他也要下死力气啊! 第2章 金山 十二点过,窗外飘进来一股凉气,渐渐接近周益民。 周益民在睡梦里打了个哆嗦,死死皱着眉头,他浑身发冷,表情很挣扎,像是梦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却怎么也醒不过来。大概是求生欲使然,他的手摸索着往上爬,艰难地一把握紧挂在脖子上的五彩玉石。 阴冷的凉气萦绕在床边,像是失去了方向般地转了几圈后,换了个方向又从窗子飘出去。 同一时刻,周益民的表情舒缓下来,不过手指却还是牢牢地抓着五彩玉石没有放下,慢慢安稳地睡着了。 旁边的客卧。 颜桢站在窗边,清冷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他笼罩在蒙蒙的光晕里,也仿佛在发光一样。他朝远方看了一眼,又把窗帘拉拢。 “飘得还真快。”他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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