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坐轮椅那人又不耐烦地开口了:“你头上的簪子哪来的?” 邱小玲如梦初醒,赶紧把簪子拔下来,捏在手心。 簪子上泛起细微的白光,火势再猛烈,这白光却好像顺着她的皮肤包裹住她,隔绝了所有的火焰…… · 方振邦混在街道的一个很热闹的小吃摊,假装吃东西,眼角却不停地在四面八方扫视,留意着他在等的那个人的踪影。 这都快半个小时了,怎么还没见人?照理说应该已经到了啊,虽然那个怪物好像没追过来,可万一呢?在这里的每一秒钟都是煎熬,队长过来了,他就敢主动过去问那个怪物找场子了…… 渐渐地,方振邦额头紧张得出汗,直到冷不丁发现一个人的踪影,他才猛地站起来,丢下几十块钱给小吃摊,就急匆匆地跑了过去。 “队、队长!”方振邦在快到来人面前时,猛地站直身体,不敢彻底接近,“您、您自己来的吗?我来给您推轮椅吧?” 在他对面的人坐着轮椅,不耐烦地说:“快点,我还有别的事,那个颜桢在哪,怎么回事?” 方振邦赶紧回答:“禀报队长,那个颜桢就在珍笼巷,开了个铺子叫积石斋……” 话还没说完,一道女音打断了他:“你也要去找积石斋的老板?” 方振邦一愣,才发现有个年轻姑娘站在距离他们队长一米多的地方,穿着的……是他们给队长准备、但队长从来没穿过的队服? “你是?”他不由自主地问。 年轻姑娘还没来得及回答,轮椅上的人已经暴躁地说道:“行了,既然是一个人,你还不带路?废什么话!” 方振邦顿时不敢再问,转身让路说:“这边,队长您往这边来。” 然后,轮椅上的人拒绝了方振邦帮推的提议,自己按了按轮椅一侧的按键,就跟在方振邦的身旁,一路往珍笼巷那边而去。 · 已经中午了,整个上午除了那块透明玉石的生意以外,积石斋就再没有开张。颜桢坐在木椅上看书,一边看一边感慨,还是挺惬意的,对于生意的事嘛,他也不着急。 喝了一口茶后,颜桢细白的手指刚翻开一页书,眉头就微微蹙起。 怎么回事儿,还没玩了哦? 不怪他不高兴,因为他察觉到上午在他门口犯疯病的人类雄性又来了,还带着他的第一个客人一起。搞什么鬼,和电视上说的那样,疯子抓无辜路人做坏事吗? 颜桢想了想,决定主动给那疯子塞白鵺肉去,他的第一个客人,不好落在疯子手里的。然后,他慢吞吞地站起来,慢吞吞地走出了店门,站在自己的大门口。 果然,就在颜桢往巷外看的时候,不远处就有几个人影过来。 为首的那个人坐在轮椅上,在这盛夏的时节还穿着厚厚的黑色大衣,拉链直接拉到领子顶端,而宽大的领子竖起来,挡住了那人的半张脸。 不过,只从这半张脸也可以看出,轮椅上的是个年轻男人,拧成一团的剑眉清晰地显示出他心情极度不爽的现实。他这时是闭着眼睛的,但大概是发现了颜桢的视线,他抬起头,露出一张十分英俊的脸。 那双豁然睁开的眼睛里满是戾气,轮椅飞快地滑动过来,明明坐在轮椅上会显得比人矮,可这架势却像是黑社会大佬出巡一样,气势相当磅礴。 颜桢一眼就看见了这个年轻男人,几乎是同一时刻,他的眼眸亮了,亮极了。 第7章 不可以挑食啊 这个气息…… 不会错的,是他心窝窝的大宝贝儿,是他山里的崽! 颜桢贪婪地看着对方,心里既欣慰又感慨。 好多年过去了,蛋崽从石头蛋儿里出来啦,化形好成功的,还长了这么大。 看!多英俊的脸,多高的个子啊! 但是当颜桢的视线落在那台轮椅上时,心里就倏地难过起来。 蛋崽被人偷走的这些年,一定过得很不好,蛋崽现在好虚弱,都没法自己动,好可怜。轮椅他认识,是残疾人才坐的,难道是有人欺负蛋崽,把蛋崽的腿给弄断了吗?! 颜桢很自责,都是他的错,要是他再警醒一点,蛋崽可以一直睡在山窝窝里,跟他一起醒过来。就算晚点出蛋,也不至于这么弱唧唧的呀……现在人世间是怎么说来着?对,他想起来了,是营养不良。蛋崽要是被他养大,一定可以健健康康的…… 这么脑补着,颜桢的眼眶泛红,透明的水色在眼里打转,晶莹的眼泪好像马上就要流下来。他瘪了瘪嘴,忍了又忍,迫不及待地抬脚往前走。这回他太急切了,忘了控制自己,每走一步,脚底下都赫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