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秀刚要下楼,接起了电话。 很快,她看向了徐妧:“小姐,您的电话。” 徐妧上前,接过了话筒:“哪位?” 话筒当中传来了一声轻笑,随即谢云亭的声音响在了耳畔。 “徐小姐有空吗?我想请你吃个便饭。” 徐妧怔住,一听见是谢云亭的声音,她就想起昨天那个误会,浑身不自在。别说今天有事,就是没事,也不愿在这错乱的鸳鸯谱上再添枝加叶了。她拿着话筒,想了一下。 “对不起呀三叔,我妈请朋友吃饭,我也得去,所以今天不方便,改日吧!” 很明显,谢云亭顿了下,他似乎没有想到会收到她的拒绝,片刻之后才开口:“那的确是不方便,不过,呃……其实我是有件事想要跟你说,那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时间,我简单说一下。” 顾修远在一旁听着她说话,回头看着她,她捂上了话筒,小声说:“是谢云亭,问我点事。” 顾修远看她口型,点了点头,转过身去了。 徐妧放开话筒了:“三叔,有事您请说。” 不知道是不是她刻板的叫着他三叔逗笑了他,还是一口一个您,让他觉得不自在,谢云亭在话筒里面的声音很显然总是带着几分笑意的:“不用这么拘谨,徐小姐要是一直这样,怕是在我眼里,你就永远是个小孩子了。” 看,他分明还是在调侃她,记着昨天的那件事,徐妧尽量调整呼吸,不让自己激动,可还是忍不住有点情绪化了:“我说了,那是个误会!” 谢云亭嗯了声,笑意浅浅:“好好好,我知道是误会。” 徐妧:“……” 他语调轻松,声音温柔,稍做停留了,这才说:“我就直说吧,情况是这样的,还记得苏医生吗?今天他通过我打听北城律师所的事情,说是苏家原先有两间旧药铺,在原来老巷口那边,被他家里哥哥经营不善,到了你妈手里……” 原来是苏家的事,徐妧立即竖起了耳朵:“哦,我知道一点点。” 谢云亭:“苏医生回国后才知道,徐老板扣了两间药铺好几年,却荒废着在那扔着,百年老字号的药铺了,他现在有心把铺子赎回,但是徐老板明面上说苏家可以竞价,结果却被私下告知,不与苏家往来,这买卖根本没有做成的机会。他去找了徐老板,徐老板避不见面,现在苏家想要委托律师事务所了。” 他稍坐停留,不过是在试探她的口风,徐妧听了,语气没什么变动,只是淡淡的:“那就很遗憾了,我妈的事情,请我吃便饭也没有用的呀,她的事我向来不管,也劝不了的。” 他特意说了律师事务所的事情,不过就是为了铺垫,想让她劝说她妈。 徐妧直接把话封死,语调轻柔。 很快,谢云亭又笑了:“其实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候,就觉得眼熟,后来才起来怎么回事。在德国遇见苏医生之后,我在他房间曾看过一副画像,他说那是他的女儿苏满,不过很遗憾,那孩子很小的时候夭折了,他请人按着他的模样画了女儿长大时候的画像,我看你与画像有三分相似,才觉得这或许是有缘,如果有意向学医的话,投到他门下刚好。你不是说名片丢了么,如果你还想去学医的话,我可以从中牵线,你也劝劝徐老板,不过是两间废弃了的铺子,在她那闲置着不值钱,苏家人想要的不过是老字号,是他们的旧情怀,各退一步,海阔天空。” 如果以徐妧为媒介,以她的事想要来干扰徐柔威胁徐柔的话,那不管是什么事,徐妧都不会答应,她不会让步。 很遗憾,谢云亭触碰到了她的底线。 徐妧扯着电话线,在桌边轻轻点着脚尖:“对不住三叔的这一番美意,可惜我妈的事,我一向都不过问,也过问不了的,虽然我也很想去学医,但是这是两件事。” 拒绝的意味十分明显,谢云亭也没再坚持,声音也正经了许多:“好,多谢徐小姐给我宝贵的两分钟时间,回见。” 徐妧嗯了声:“回见。” 挂断电话了,顾修远问她什么事,她说谢云亭找她问点事,他没再追问下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