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应该不会很痛快。 老孟不痛快,那陈妄恐怕也不会太痛快。 更何况老孟本来就会对“女儿的男朋友”这个身份产生一些微妙的敌意,以前孟婴宁年纪小,还能光明正大的抵触,现在她虚岁都二十五了,老孟没了反对的理由,于是说辞变成了“必须得我把关”。 要是没把关就谈了男朋友,那男朋友就得被揍一顿…… 还得由陈妄来揍。 我揍我自己,卑微到土里。 孟婴宁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没忍住,一下子就笑了。 她连忙垂下头去,偷偷地对着面前的一碗白米饭笑,肩膀一抖一抖的。 饭桌上孟靖松先生还在兴致勃勃地和陈妄谈心,孟婴宁觉得按照这个趋势,可能这顿饭吃完孟靖松就会想认陈妄当个干儿子什么的。 她一边笑一边动了动,人往旁边侧了侧,伸手去夹餐桌另一边儿放着的那盘糖醋小排。 结果身子一斜,腿碰到了旁边男人的腿。 陈妄提筷子的动作倏地顿了顿。 孟婴宁筷子上夹着的小排差点儿没掉下去,脸一红,第一反应是下意识就要去看陈妄,结果视线一侧,男人表情平淡冷漠,看上去没有半点儿波澜。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孟婴宁瞬间想要收回腿的动作顿了顿,没动。 不仅没动,膝盖甚至还往旁边靠了靠,贴过去。 男人的体温要比她高出很多,温热的。 孟婴宁抿了抿唇。 有种隐秘的,小小的奇异满足感。 这一顿饭吃了挺久,到后面大家已经吃饱了,只剩下老孟和陈妄还在那里,俩人你一杯我一杯,边喝边聊,大多数时候是孟靖松在说话,陈妄话不多,但倒也不冷场。 孟母早就离桌了,孟婴宁坐在那儿听着他们说了一会儿,都是男人喜欢聊的话题,什么时事政策国防,像是在听科学教育频道似的,有点无聊。 孟婴宁差点没听睡着了,打了个哈欠起身准备回房间。 出了餐厅想起陈妄今天是要住这儿的,又转身上了阁楼。 阁楼上去只有一个卧室,面积还挺大的,有个独立的卫浴,平时没人,有的时候家里来人了会睡,当客房。 孟婴宁上去的时候,孟母正在给陈妄换新的床单被套,听见她上来,头也没回:“你爸还聊呢?” 孟婴宁:“嗯,兴致特别个高涨,连脑门都喝红了。” “平时没人陪他喝,挺久没见你了,你回来他也高兴,”孟母说,“一会儿拿你爸的睡衣和贴身穿的给小陈,刚好我前两天才给他买的新的,还没穿过。” 孟婴宁应了一声,迟疑了下,走过去坐在床尾,看着孟母套枕套。 孟母看了她一眼:“干什么呀?” 孟婴宁朝她眨巴了两下眼,叫她:“妈妈。” 孟母:“别撒娇,有话说话。” 孟婴宁腮帮子鼓了鼓,讨好地看着她,笑嘻嘻地说:“我其实谈了一个男朋友。” 孟母神色平静:“哦,然后呢。” “然后您怎么不问问我男朋友是谁呀?”孟婴宁说。 “你几个月不着家,一回来就带着小陈,还左一包右一提的带了一堆东西来,然后还要我问你男朋友是谁,”孟母慢条斯理地套着枕套,“你这是想换一个了?” 孟婴宁笑嘻嘻地凑过去:“我就是觉得你肯定是已经看出来了,才想跟你交代一下。” 比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