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 她立马吩咐抬病人很有一手的小药童:“把这位小郎君抬到我寝殿的榻上去。” “李太医,有劳你今日守夜,若是他寒气入体,发了高热,由你看顾。” “是,王上。” 软榻基本是陆玉小憩的地方,放的是那种硬邦邦的玉石硬枕,陆玉捏了捏反派没有多少肉的细短脖子,又敲了敲玉石枕头,后者发出清脆的声响,听起来显然比易小白的脖颈要坚硬许多。 她把枕头腾空抽出,“咚”的一声,小孩的脑袋就磕在软榻上。 这孩子当真是身娇肉贵,明明磕的是软榻,陆玉伸手一摸后者的后脑勺,啧,起了个小包。 也不知道多磕几下会不会把这聪明的脑袋瓜子磕傻,大脑是十分精细的东西,陆玉也拿捏不好分寸,念头不过一闪而过,到底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晕厥中的萧小白本能地抖了一下,仿佛梦里也知道自己逃过一劫。 “取几件旧衣,用绸布缝成软枕送过来。” 免得这豌豆王子身娇体弱,又被硬邦邦的床榻硌出病来。 宫里的绣娘穿针引线极是厉害,做这种简单的活计,也要不了多少工夫。 末了,陆玉添上一句:“不要做的太大。” 就这干瘪小猴子的迷之运气,要是夜里翻身的时候,脸埋进枕头里,闭气死了就不好了。 做完了这一些,她又命人唤了温衡过来。 后者看到躺在软榻上的萧小白,表情难掩讶异:“主公,他这是?” 毕竟前一脚萧小白刚同陆玉一起用膳,后一脚就面色潮红地躺在自家主公软榻上,一副生死不明的惨样,很容易让人误会。 陆玉轻咳一声:“太医说他方才吃撑着了,加上气血上涌,就一时间晕厥过去。我这宫中从未养过这般娇弱的宫人,子规可知以前在齐国王宫,他是何等模样,他们又是如何照顾他的。” 温衡松了一口气,不是自家主公做了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便好。 “臣在齐国的时候,只远远瞧见过小公子一样,他自然不是现在这般瘦弱,而是肤色白皙,同寻常的贵族公子没有太大区别。” 他先前审问了那人贩子,在对方口中,萧小白落到他们手里的时候,还是个看起来模样十分秀丽的小郎君。 陆玉看了眼标准的贵族公子温衡,又看看躺在那里的萧小白,实在是难以把两者相提并论。 温衡完全不知自家主公心思,他斟酌了语句,又把先前想说的话说了出来:“曾经听闻,这位公子身体极是不好。想来是这些时日他受了些磋磨,加上身处异国他乡,心思自然深重。便是主公娇惯着他,对这位齐国公子,也定然比不上在齐国王宫自在。微臣斗胆一言,这齐国公子留在我国,并非长久之计,。” “本王知道。” 他们卡国的日子比起最开始,自然是好过不少,但总体来说,大家都是脱离了贫困线,达到了小康水平。 略微富裕一些的,也只是卡国原本的居民,像后来那些投奔的难民以及奴隶变成的平民,绝大部分也才在温饱线挣扎。 就算是齐国这样国家富饶的大国,也不能保证自己的国民各个都能够吃饱穿暖。 在这小小的卡国,只要是卡国的公民,就没有被活生生的饿死的。 陆玉能够做到现在的地步,已然让她的百姓对她崇敬非凡。 但在陆玉看来,她们居住的地方,比起齐国魏国之中那些繁华的都城,还是相差甚远。 她们这边可还没有全面奔小康,哪有钱来养萧小白这种金贵的身子。 “他这副尊容,若是送回去,那齐国国君免不M.fENGYe-Zn.COm